“魏兄,将任命的文书拿出来吧,相信我,我会带领魏国走出困境的”
韩非面对周围各种质疑,各种不解愤怒的目光笑的一脸漫不经心。
他知道无论如何今天都是将魏国的兵权拿到手的时候,而不管这群人怎么反对都是没有用的。
这就是王权至上最大的坏处!
脑海中思绪偏飞,明辉的这个计划一环扣一环,从魏假落入明辉手中的那一刻就意味着魏国已经输了大半。
诏书,虎符,想要调度军队这二者缺一不可。
君主的调兵诏书上会写明出兵的缘由、地点、时间等等,光有虎符就想让军队纳头便拜,实在是痴人说梦。
没有人是傻子,想要调动军队就必须得先说明缘由,是奉了谁的命令,又是所为何事,而且在信陵君窃符救赵后就连手拿虎符的人,也要先自证身份,再拿出诏书,当所有的细节都天衣无缝的时候,这才能调动军队。
信陵君当时窃符救赵能够成功也是先杀掉了老将晋鄙才调动了军队。
而这也是明辉非要先杀掉魏增将魏假扶植上去的原因。
比起三十多岁的魏假,魏增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好控制了一点。
只要将魏假握在手中,就算他远隔千里之外,魏国也还是他的掌中之物,更不要说明辉还有幻影流沙神这种作弊技能。
握着手中的虎符和诏书,韩非目光沉沉,
他知道目前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的那百分之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乐灵太后。
如果乐灵太后掀起宫变,魏假就会变得毫无用武之地,而这是明辉不能允许的。
“感谢魏兄信任,魏兄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很快围城之危便会消失,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
韩非竖起了一根手指,平静的看着大殿最上端的乐灵太后
“我父王甚是思念贵国的太后乐灵,他一直念叨着想和姑母叙叙旧,如今太原之危已解,我想请贵国的乐灵太后前往我韩国一解我父王的思念之情”
听到这话,乐灵太后豁然起身,她被激怒了
“韩非,你莫要得寸进尺!新王登基,魏国上下一片乱麻,对外有大秦铁骑,对内旧王入敛还未完成,老身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刻放下魏国!”
韩非没有理会怒气满满的太后乐灵,他的目光直接越过乐灵看向了王座上的魏假
“不知魏王如何想?秦王嬴政十三岁登基,便将秦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大王已是舞象之年,难不成还扛不起这治国的担子?”
韩非的这句话一语双关
众人皆知赵太后和吕不韦把持朝政,秦王嬴政到现在都没坐稳他的王位,而如今魏国的情况和秦国是多么的相似。
魏假的目光中顿时闪过一抹隐忍的怒意,他现在就已经够憋屈了,
这个老太婆平日里就不怎么待见他,看不上他招猫逗狗的玩乐性格,
如今送走这个老太婆最起码少了一个能管制他的人。
“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为了两国的交好祖母不妨就和韩非公子一同回韩探亲几天吧,祖母嫁过来这么多年,聚少离多,操劳多日,寡人看在眼中疼在心中,来人,送太后回寝宫收拾行李,秦国铁骑围城局面迫在眉睫,太后明日便启程吧,寡人希望早些将江山稳定下来!”
大殿内掌握重要军政和文史的几大官员,都紧紧闭上嘴巴。
历来新王登基便是要死一批人的,看来这次落马的便是威武多年的乐灵太后。
冰冷的目光看向场中的紫衣公子,魏假语气不善:
“所以韩非公子,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没有的话寡人还有其他要事,就不在这里奉陪了”
“感谢大王信任,韩非这就告辞前去一解魏国危局”
离开大殿,魏假直接把自己关在屋中,他又摔了一地的摆件,并且让闻声而来的宫女莫要来烦他
“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魏假吼了几声,像极了被激怒又无可奈何地小狮子
“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想念我。”
光影之下,流沙构成的人影有些虚幻,流沙身自然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技能,毕竟是假身,平日是要用休眠来维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