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魏国的王都此刻陷入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对外秦国铁骑虎视眈眈,
对内一国之君无故病死查不到原因。
虽然魏增的死讯还没有传开,但这份动荡就算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对。
魏武卒的铁骑时常穿梭在街道之上,但凡知道点风声的百官都严令自家夫人勒紧嘴巴。
一众老臣都被乐灵太后宣召进了王宫,听说有不少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城里头人心惶惶,不少嗅觉敏锐的都察觉到不日后必将有大事发生。
除了这场内忧,魏国对外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他们派去和解的使者被秦王嬴政打发回来,秦国仗着自己国力强盛,就是欺负魏国势弱,扬言要么割地送城,要么他们便直接强攻。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秦国十万铁骑的脚步步步紧逼着势弱的魏国。
又过了三日,魏增的死带来的影响终于暂时落下了帷幕。
魏假此刻茫然的站在乐灵太后身边,他看着长安宫廊道的两边那五百多口青铜大钟,看着面前延绵而下的二十四层白玉石阶。
在乐灵太后的陪伴下,年幼的君王一步一步走到大殿内,对着棺淳内的圣体开始进行祭奠。
青铜的乐器排出一里多远,一千多面大鼓穿插其中,击缶的歌队排列两厢,魏假从头到尾都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般没有精神。
今日是他父亲的“大殓”,王公贵族和文武百官都沉默的瞻仰着旧王的遗容。
一场丧事下来魏假累的头晕眼花,临近傍晚他父王的遗体才被安放在了梓宫。
乐灵太后苍老的大手握住魏假摇摇欲坠的身体强行将他带上了王位。
“我儿突发暴疾我虽心痛,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假儿年少,老身虽然逾越但此乃非常时期,逾越不合礼仪之处我们后续再谈,诸位应该都看过了秦王嬴政发来的战书,此刻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来势汹汹的秦国铁骑,诸位大臣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威严的大殿陷入了莫名的沉默,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回复乐灵太后的提问。
龙头拐杖敲了敲大殿内的地板,苍老的夫人一袭白灰色的素缟,乐灵太后拿出来一百二十分的气势和威严。
她知道她必然把这魏国扛起来,不然不等秦军过来他们魏国就先自己倒了。
“恩?说话啊!往日里一个个的不是很能言善辩吗?如今让你们畅所欲言怎么全成了霜打的茄子?”
龙阳君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第一个站了出来。
“太后,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调度军队,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我恳求您给典庆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抗衡秦军。”
乐灵太后看了一眼殿下的美男子,苍老的面容上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
“那个罪将?”
铜头铁臂百战无伤的传闻她自然也是听过的,只是这次的任务本就是为了防止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典庆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助纣为虐。
她虽然也不是很满意她儿子的做法,但如果不是典庆的扰乱军纪,秦国和魏国也不会闹的这么难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