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这不是墨鸦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但却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这个词居然会如此的沉重

代价。

明辉说那天他给他看的故事名字叫做空山鸟语。

这个分不清真假，辨不出虚实的最后以他的死亡作为终结故事叫做空山鸟语。

明辉还说空山鸟语的结局虽然很糟，但打破规则要承担的后果和代价他已经替他付过了。

所以让他想飞就放心去飞吧

代价到底是什么？

又为什么明辉说替他付过了？

墨鸦觉得他的疑问越来越多越来越让他无法像之前那般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去坐视不理。

抬起双眸，直直的盯着面前依旧懒散闲适即便身体出现了古怪情况也仍然保持着宠辱不惊模样的男子。

墨鸦语气坚定的开口询问

“老板，我想知道空山鸟语到底是什么，还有这代价又意味着什么？最后更是为什么会作用到你的身上。”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知道’这件事，本身就带着生命所无法承受的重量，当你知道之后也许会后悔今日的提问。”

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明辉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乌鸦

“我不后悔，不管这重量有多沉重，我只知道这代价不应该由你去替我付”

明辉饶有兴趣的轻笑两声，才转身将门扉锁上，随后示意墨鸦和他一起到窗边来

“看到天上的星星了吗？”

“恩”

墨鸦注视着头顶的星空轻声应是

“如今的江湖上有百家学说，因此衍生了诸子百家的说法，不同的门派有着各地的思想，其中阴阳家修炼阴阳术，信奉世界万物皆分阴、阳，这阴阳互为表里，互相对立，同时也不断转化，由此便诞生了他们一门修炼的阴阳术”

“阴阳术的第四层便唤作占星律，世人皆道，世事难料，但他们阴阳家却从天空中不断变化的星辰轨迹中发现星律其实隐含了天地间变化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人皆有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定数我便将其称呼为天命”

“天命？”

墨鸦挑挑眉，重复了一遍，轻佻的语气很显然是不太信天命这种东西。

如果真的有天命那为什么要降下这么多的苦难给世人？

还是说受苦受难就是每个人必须经历一次的天命？

可又为什么有些人的苦难那么短暂有些人却那么长久，甚至到死都没有解脱？

每个人的天命为什么都不一样，又是谁设定的这种不公？

“所以老板你的意思是你改变了我注定身死的天命所以受到了天的惩罚？你所说的代价便是你逆天改了我的命所受到的反噬，就像是那些江湖上的算命道士，总喜欢说的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轻则重伤，重则身死？”

墨鸦斟酌片刻用了一个委婉的形容词，没直接说算命的神棍

明辉扫了一眼有些自恋的墨鸦，随后义正言辞的打击道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的命不值钱，改变你的命运根本不会让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