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古舒服的长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他家主人的茶庄最舒服了。
瞅瞅他之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玄翦是个钢铁直男,可能是之前当江洋大盗习惯了,这人完全不会享受,风餐露宿也觉得毫无问题。
若将荧古专属的碟子收起来后又为他和坐在一边的魏纤纤各倒了一杯柠檬水
“纤纤姑娘不必如此拘谨,先喝点水吧,在这里你们是很安全的。”
“谢谢若姑娘。”
魏纤纤道了声谢,但她握着手中的青瓷杯却是没有喝,柔美的面容上始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和担忧看向一旁落下竹帘的茶室
韩国,凋零翡翠茶庄,玄翦为什么带她来找明辉?
明辉不是只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吗?
玄翦说他很想带着她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但他有件事必要要去做,因为要报救命之恩,答应了一个人一件事,所以他必须做完这件事后才能放下手中的剑。
玄翦要报恩的人是谁?
是明辉吗?
如果是那么这是不是也意味着魏国那些惨死在玄翦剑下的人都是明辉指挥他去杀死的?
那个初见时风光霁月能微笑着和她说出谁说女子不如男理论的身影原来也隐藏着这样不为人知的可怕一面吗?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目露茫然不止前路几何的魏纤纤,若只能神色复杂的在内心长叹一声。
明辉确实不像世人想象的那么美好,现在这个气质清贵容貌无双的他也只是他无数面具下的其中一个。
只是偏偏是这样不那么美好的他选择将众生从罗天的手中摘出,任由万物自由发展,而不是被限制在一个狭小的盒子内过着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生活。
明辉和玄翦的这比交易说实话已经算是完成了,按照以往的他的行事风格必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玄翦和魏纤纤的命运也将与他无关。
担忧的看了一眼遮的严严实实的茶室,若也叫不准明辉这次到底是为什么让玄翦来韩国找他。
茶室内,明辉正在洗茶,路平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在明辉身边。
他们一族受伤了和正常人类不一样,最好的办法就是陷入沉睡结成一个茧然后自我修复,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休养生息,今天从茧里刚爬出来就看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
好不容易把白胡子老头送走了现在又换成了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中年大叔
明辉最近真的是访客不断,在这么折腾下去,别说是咸鱼人生,迟早重新回归到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拜访他的管理者生涯。
玄翦坐在明辉对面,看着他身边不断打哈欠的小孩,凌厉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温柔了那么一瞬。
他触景生情的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他的儿子如果还在世的话想来应该也有六岁了吧?
收敛思绪,玄翦对着似乎是一心扑在茶道上的男人说出了从他不得已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了,所有不该说的话我也没有透漏半点,你之前和我说如果我想要摆脱魏国的追杀那么就来新郑找你,我现在只想去过平静的生活,带着纤纤,远离一切纷扰,所以我来了。”
明辉将招待过楚南公的茶具一一擦拭干净,随后起身将茶具收起放入柜中
“你为什么每次面对我都那么的紧张?好像我是一个会吃人的猛兽一般,从各种意义上来讲我觉得我应该都算的上是你的恩公才对,我不仅让你体验了一把手刃仇人的快感更是让你一家人得以团聚不是吗?”
微微偏头看着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紧绷神态的江湖大盗明辉觉得自己很无辜
转身关好柜门,重新优雅的坐在玄翦面前看着面容坚硬恨不得离他远远地在也不见的黑白玄翦,明辉十分无奈
玄翦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为什么紧张?
明辉这疑惑的语气是觉得他应该在目睹那些诡异的事情后和他开开心心勾肩搭背表示自己一点不受影响吗?
他含笑的语气说出那段无本应该无人得知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