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王宫
白凤揉着肩膀,这段时间的当差他真心感觉左弋这个职位不是人干的,居然还要负责傩舞辟邪的道具准备工作。
天不亮就得起来为祭典做准备不说还得检查各方面的支出和清点。
“白凤,你还要忙多久啊?我为了等你可是连老板的邀请都暂时推掉了,你能不能快一点,别磨磨叽叽的,跟个娘们一样。”
白凤将手中的名册一扔,抬头没好气的看着坐在屋檐上老神在在悠闲好兄弟墨鸦
“你要是在一个时辰前选择现在下来帮我一下,而不是坐在上面说风凉话,咱俩没准早就赶到茶庄吃香的喝辣的了!”
墨鸦叼着一根茶庄出产的棒棒糖一点没有准备下去帮忙的意思。
“我不是不想下去帮你,是我现在没官职,偷偷摸摸留在这里就已经是违背了闲杂人等不可擅入军械重地的规则了!”
白凤冷笑两声
墨鸦是没官职,但他之前没官职的时候可没这么乖巧,王宫里面布满了他的眼睛,要找理由能不能找走点心找一个看得过去的!
再者现在谁不知道血衣侯身边有一个一袭黑羽披风的能力强悍的侍从。
他这就是不想弄脏衣服罢了!
含着棒棒糖的墨鸦一边看着白凤身上的蓝白服装逐渐变成灰色一边不地道的啧啧称赞这水果夹心的棒棒糖真好吃。
咬咬牙,白凤没在吭声,只是默默的又加快了几分手上的动作
一盏茶后终于将祭典道具归拢完毕的白凤冲墨鸦点点头道:
“我弄完了,咱们走吧。”
揉着酸涩的眼睛,白凤觉得他这段日子不止是体重连头发都掉了很多,累死人了,左弋好歹也是个官,怎么他现在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白鸟那会好歹他还有小弟可供驱使,怎么现在升官了反而还不如不升官。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白凤看着站在他身边半米远的墨鸦
“我现在真羡慕你能从黑转白还这样无官一身轻。”
墨鸦挥挥手驱散了空气中的灰尘后白了一眼这明显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傻小子。
“我可不比你轻松,你是只看到百鸟现在由暗转明,不用在做那些血腥的事情,但却没看到我平日里的各种难处”
狐疑的回头,白凤真没看出来现在的墨鸦还能有什么难处。
百鸟余威尚在,夜幕仍然势大,九公子虽然是国之栋梁,才华举世罕见,但他的改革实际上困难重重。
因为不管是姬无夜的夜幕还是血衣侯的夜幕都早已经有了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对错法则。
不说当今韩王安仍然健在,韩非只是个代管朝政的太子,单说韩王安这么久没露面主持过一次朝会,明眼人心里其实早就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守卫王宫的禁军大权如今在血衣侯白亦非手中,墨鸦跟在白亦非身边,想来对这位痛失太子宣布无心朝政清心寡欲的韩王安的感慨应该会比他更重。
他白凤虽然天真但可一点不傻!
当然他能想到这些也少不了墨鸦的一番指导。
墨鸦称韩王安虽然久居深宫但确实人家活的滋润无比,就连张开地求见韩安,咱们这位韩王也表示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九有心就让他去折腾吧,他累了,现在就想歇着。
所以这就是虽然众文臣都不满九公子逾越礼法但也能短暂的维持住这么一份相安无事的原因。
因为聪明人都不想先被九公子当做那个被杀掉的鸡去给夜幕这只猴儆。
当然也是架不住韩非能力强悍,律法背的十分熟练,总能找到办法把那群大臣弄得哑口无言。
要不是阵营关系日益紧张,连白凤都想对韩非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还能有什么难处,那些分析还是你之前讲给我听的,现在百鸟摇身一变成了最大的安保人员,开胭脂水粉店,开食楼度假村,还搞了几场拍卖会,你现在风生水起,哪像我,好歹是个官却当的这么卑微。”
白凤叹了一口气,左弋这什么破职位,要不是不能撂担子他都不想干了!
墨鸦拍了拍白凤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道
“我的难处就是容易心累”
前两天明辉和卫庄的比试他可是看在眼里,韩非的秘密,血衣侯嘲讽卫庄是被蒙在鼓里的傻瓜还有后面血衣侯把他打发走独自一人留在偏殿和韩非谈话的模样
知道的东西太多,而且还多是一团乱麻的信息,最关键的是还必须烂在心里,睡觉都担心说梦话说错话,墨鸦觉得自己真的是心十分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