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轻笑着，继续说着让白亦非无法判断真假的话语

“你可以考虑主修冰系兼修暗系，蛊术本就是暗的一个分支，武功练到极致也会很强。”

白亦非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我不是在说这个。”

他和明辉有交情吗？

好像有，但好像又完全没有

说白了他两不过是基于利益上的某些合作，他们两个之间根本就没有半点信任。

合作这种事的意思难道不就是互相利用，直到对方没有利用价值了在散伙，之后你如果觉得合作者非常碍眼，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在顺手杀掉就好吗？

不过现在看来，他可能杀不掉明辉。

白亦非眸光一沉

连死亡本身都对明辉造不成任何威胁，一旦发生意外，到时候整个韩国甚至七国该怎么阻止明辉这个人的肆意妄为？

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真的让他很不舒服啊。

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成为和明辉一样的人，成为他的同族，到达相同层次，找到他的弱点，这是制约明辉胡乱行事的唯一办法。

白亦非不相信有那个物种可以做到毫无弱点，就算是神也一样！

至于天真又愚蠢的把希望寄托在明辉的个人约束力上这种事情

别开玩笑了，那个可能难道不是驴子前面的胡萝卜，只是想想就好的东西吗！

现在明辉是守着自家茶庄那一亩三分地不动弹，但未来那？

就冲这一年他和明辉的各种往来，他敢打包票，这人绝对不是个墨守成规的迂腐良善之辈

“我把家传武功练到天下无敌就能做到你这样头断了都没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白亦非的语气很不屑，这人撒谎能不能打下草稿，越来越敷衍了

“你似乎对武功有一些误解，对我的能力也有一些误解，任何力量练到极致产生的效果都是相似的”

“武者练体，纳气，走的是以力破山河的路线，我只是体系和你们不一样，走的路，能力的体系不一样，实际上每条路的终点，追求的尽头殊途同归。”

明辉可还记得白亦非的野心，他想要成为和他一样的存在，这么善解人意的愿望他怎么能不支持一下？

“所以当我走在这个世界武力的尽头时就是有资格成为你这样存在的时候？”

明辉笑的欢快又真诚：

“当然。。。不行，你若是想做到头掉了不会死，心脏被刺穿还能活着需要从本质上做出一点改变，不是不当人了，而是至少要做到供给大于输出，就像我曾经给念端举的那个动态平衡的例子”

明辉走到白亦非身侧，完美无暇的手指拂过渗出血色的唇

“不老、不死，呵呵，这个世界的武学功尽头是超凡之上，但超凡之上也不过星空之外的入场券，所以努力变强吧，我在超凡之上等着你。”

白亦非神色一冷，惨白的手指握住明辉的手腕，黑色的指甲搭在常人脉搏的位置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超凡之上不是超脱吧？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明辉任由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握住，他不擅长力量，强行挣脱也没有意义

“呵呵，当然不是，至于区别么，打个生动的例子，超凡之上就是你小时候熟读的儒家十三经，是已经成型的典籍，超脱就是韩非最近重新发布的五蠹，是创造性的典籍，但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更强。”

白亦非蹙着眉将自己的理解缓缓道出

“一条路是正常的，前人走过并且成功走到星空之外的路，一条是无中生有，需要创新的路，我的理解对吗？”

“差不多吧”

明辉左手撑着下颚，纯黑的眼中有一分糅杂了凄凉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