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不知道这一刻是该先吐槽明辉好好的茶庄不待却喜欢这种阴冷的冰牢,还是该吐槽跑到我家的地牢里呆着就算了居然还只为了睡一觉这种奇怪的举动?
亦或者他该问一问为何明辉能在这种环境下睡得如此安详,亦亦或者是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会有饮血灵蝶环绕周身?
槽点太多,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无语凝噎感觉的白亦非一时间反而愣在了原地。
荧古看着密道口站着的看起来二三十岁就得了少白头的奇怪男人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后便扑腾着尚不熟练的翅膀飞到白亦非面前。
一双灰黑色的眼珠咕噜咕噜的转动着
荧古觉得这人真可怜不仅年纪轻轻头发就白了还一副睡眠不足眼睛都累出红血丝的样子。
哎这个年代的人真是太辛苦了。
当初崇拜他的那个民族的创始人就是一副衣衫褴褛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块肉的模样,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这里的人还是这样辛苦的活着。
落在白亦非面前,控制着自己的翅膀努力做了一个双翅交叉成十字的禁止图标给白亦非,随后它又伸出一只翅膀指了指这条密道的来路口。
荧古自认为自己非常生动形象的将禁止出声,请往回走的意思表达出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蝴蝶能让它的主人陷入睡眠,但出门在外,明辉的睡眠时间堪称弥足珍贵。
就算它现在没有了过往控制火灾和惊梦的力量,只能作为一个普通的懂得人语的乌鸦来活着,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在这种时刻跑来打扰明辉睡觉!
白亦非:“.....”
白亦非有点懵,在这一刻他严重反思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莫不是家传的秘法练出了幻觉?
先不提明辉跑冰牢里睡觉还周围环绕着饮血灵蝶这种场面的概率,谁来给他解释一下这只乌鸦是不是成精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面前的这只乌鸦是在告诉他此路不通请往回走?
不对,现在的问题不是乌鸦成没成精,是为什么只畏惧光明的饮血灵蝶在这种阴暗的环境里开始出现凋零和死亡。
几乎每一个呼吸间白亦非都能看到一只血色的灵蝶颤抖着化为粉尘消散在空气中。
明辉到底在干什么?
“你。。。”
白亦非轻轻张口刚准备说出自己的疑问就听到一声明显是压着嗓子不方便大声说话的沙哑男音
乌鸦‘嘎’的叫了一声但他居然听到了一声人的男音?!
这一刻的白亦非简直是风中凌乱,明明耳朵听到的是‘嘎’为什么他却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这声‘嘎’代表着‘安静’?
他的年纪也不算小,虽然早就听闻百越之地有控蛇术,秦国也有养蜂人,甚至一些遥远的国度还有驯兽师,但是白亦非从来没听过有人听着乌鸦的叫声,脑海里反而会直接翻译成人语的兽语者。
别说是他这四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就连奇闻异志里也没记录过这种情况。
如果他真有这份天赋异禀的能力,为什么之前感觉不到?
果然是这些年练功练的精神出问题了吧。
看着用翅膀做出捂着嘴巴动作的小乌鸦,白亦非往回走去。
他觉得自己得先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一切就正常了,没准是幻境阵法之类的,既然乌鸦都说了往回走那就往回走试试看吧。
走了几步白亦非骤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算不算是变相的承认自己疯了?
打开密道的入口前白亦非鬼使神差的扭头看着这只冻得有点发抖白色的乌鸦
“上面暖和些,一起,上去?”
随后白亦非就看到这只乌鸦跌跌撞撞的向入口飞去,一边飞一边吐着槽
“这鬼地方冻死蛇了,早知道就留在茶庄等主人回来了,@#¥%……真是遭罪。”
白亦非:“......”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只乌鸦会说人话就算了,还偏偏觉得自己是条蛇?
乌鸦和蛇这两个物种很相似吗?
满腔的槽点在白亦非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最后只能嘴角抽搐着将入口处的门板重新关闭。
站在床榻前白亦非盯着这只正在梳理羽毛的白色乌鸦,他的目光带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探究感,就像是想解刨小白鼠的疯狂科学家。
荧古被白亦非的视线盯得有点发麻,情不自禁的又‘嘎嘎’叫了两声
“看什么看,盯着本尊也没用,主人在睡觉,你和我都要保持安静。”
白亦非“....”
他一直知道明辉来历神秘又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弄出来个会说人话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