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山的悬崖边,明辉眺望着下方的云雾和料峭光滑的山峰。
两个人如果一同跌下山崖,其中一个尸骨无存死了另一个虽然因为轻功高超活了下来,但却被石头撞击到了脑部,出现了短暂性的失忆,这个理由应该很无懈可击吧?
失忆真是一个白用不烂的好借口
为了给世界的意志留下运转的余地,他可真是太难了
“你最近似乎很喜欢登高望远?”
白亦非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由于背靠山崖,雪衣堡的天气一直都是多变的,很少能看到阳光明媚的日子,这种天气正常人看久了除了压抑就是压抑。
“秉灯夜读伤眼睛,这里视野开阔,风景好,适合舞剑。”挥了挥手中的长剑,明辉为自己的言论增加说服力。
白亦非:“...”
这理由他无话可说。
跳过秉灯夜读伤眼睛这个话题白亦非直接切换到舞剑的评论上“你没有内力,虽然基本功很扎实,但舞出来的剑只有形没有神,少了一股气势。”
白亦非是武学奇才,虽然平日里经常玩冰但是不等于他不会用剑,事实上白亦非本就是个用剑的高手,在具体一点来讲他是个用双手剑的高手。
对于一个剑客而言,也许付出毕生的历练都不一定能练好单手剑,但白亦非的双手剑不仅配合紧密,攻防之间的转换也非常流畅。
“噢。”
白亦非:“....”
真是让人不经意间就会觉得很火大!
明辉对此到是完全没一点自觉,他一没装聋作哑二他的实力上限也和剑术无关,给白亦非一个噢他觉得正常无比。
“所以找我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可不像没事会来找我聊天的类型。”明辉放下剑问道。
“关于白甲军的训练问题,最近冻伤的人数似乎有些过多。”
雪衣堡虽然冷但除非长时间处在寒气中心否则不太可能出现冻伤,白亦非感觉出现这可能情况是和他本人有关。
“冻伤?”
明辉抬头看了看阴沉的空气,似乎确实是要下雪的样子,但白甲军又不是傻子要风度不要温度,现在更不是三九天亦非战时,哪来的冻伤?
“跟我来。”
穿着军靴,白亦非一身红衣傲然站立在练兵校场的高台之上,下面是正在进行训练的白甲军。
校场上寒气弥漫,一排排士兵有条不驯的进行武器的投掷训练。
明辉懒散的靠在一张太师椅之上,白甲军的情况他已经看过了,说是冻伤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有极个别几个人出现了相对严重的红斑和肿胀的情况,其他人最多是轻微的红痒。
只是白亦非是个很谨慎的人,突然出现一些本就不应该出现的苗头在他看来这意味着非同寻常,所以他才会来找明辉帮忙判断白甲军的健康问题。
“你刚才和我说这是因为我的能力变强了所导致的冻伤?”
白亦非能感觉到自己对冰的掌握更上了一层楼,之前也猜测过这方面的问题,如今算是得到了证实。
“你变强了,制作出来的冰矛自然也更强了,总得给下面的士兵一点适应的时间,这点破事就把我喊过来吹冷风我是该说你谨小慎微那还是该评价你风声鹤唳?”
白亦非冷笑了一下“反正你也不怕冷,吹点冷风也不会感冒。这不是寻常的冻伤,正常来讲涂抹药膏回到温暖的室内后药膏应该是立竿见影的。这种适应还需要多久?”
这些天白亦非看似对明辉不管不问但暗地里的监视可从没少过,他发现这个神秘的男人和他一样似乎同样不惧寒冷。
明辉撇了一眼寒气弥漫的校场和到处都是冰渣的营地回道:
“不怕冷不等于喜欢找罪受,都六月了这还冷的跟雪山一样你的士兵蔫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虽然主要原因在你自身但外在环境也有所影响。”
眯了下眼睛,白亦非幽幽道“你似乎觉得我的白甲军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