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近夜扶额,心说等你长到我轮椅的高度再作保证吧,现在的你我单手就能拎起来。
“说吧,什么紧急任务?”
安室透把玩着手机,靠在白色的马自达上。
面前的黑衣女人摘下头盔,一头细长的银发散在背后,华美的妆容与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她从那辆银色哈雷上轻跃而下,在晨曦的光芒中舒展腰身,黑裙遮住挺拔的小腿,曲线美好如春山。
女人戴上浅紫色的遮光眼镜,往四周的火柴盒扫了几眼,声音透着戏谑,“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波本。”
“带小朋友玩玩而已,”安室透回击,“倒是你,上次在黑兔亭真让我意外。组织的头牌女杀手,会是取悦男人的人么?”
“体验生活,我一向喜欢过别人的人生。”
安室透挑眉,在那种地方体验生活,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恶趣味。
贝尔摩德笑笑,“不觉得很有趣吗?想变成什么人就变成什么人,只需要简单的变装就可随心所欲。”
“不觉得。”安室透摇头,“我更喜欢做自己。”
“是吗?”贝尔摩德眯了眯眼,“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现在是组织成员波本还是私家侦探安室透?又或者是两个孩子的老师?”
“当然是——”安室透哑然,一时间说不上来。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渴望,”贝尔摩德伸手戳着他的心口,“渴望脱离一成不变的生活,过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安室透心说我现在何止如此,你想象不到我是如何在三重身份下游刃有余的。
为了安置不同身份,房子我都买了三所不同风格的,每次来电话我都万分紧张,思考是我哪个身份认识的人给我哪个身份打的电话,而我要用哪个身份的语气来回复他。
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精神分裂,所以必须要努力瓦解组织,回归我单调却正常的生活。
两个人靠的有点近,安室透不动神色地后退一步,与面前的女人拉开距离。
贝尔摩德回过神来,不在意地拢了拢头发,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
安室透表情自然,“所以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听你探讨人生吗?”
“跟你有什么好探讨的,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睡一会。”贝尔摩德耸耸肩,按了几下手机,“发过去了,一个a级任务,简单轻松赚得多,很适合你。”
boss对她很是信任,赋予她组织任务的管理权。她对代号成员直接负责,将各种级别的任务分发下去,其他成员任务则交给威士莲处理。
不过贝尔摩德分配任务向来从心所欲,挑挑选选选选挑挑,将顺眼的任务扔给顺眼的人,其他成员就只能在活累钱少的任务里淘金。
组织任务并不是强制性的,成员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不过很少有人敢公然违抗贝尔摩德的分配。当然,低级成员就没这么轻松愉快了。
对于比较自由的高级成员来说,日常就是接活、干活、拿钱,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务失败罚款,三次失败直接解雇,组织跟普通公司没什么不同。
不过其他公司的解雇指的是字面意思,而组织所说的解雇……估计不会有人想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