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近夜看向满脸不自然的管家,“深町爷爷,您喜欢涂口红吗?”
这句话把在场的人都搞糊涂了。
面对一个大男人,还是七十多岁的老头,你怎么敢问出这种问题?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深町管家铁青着脸,以为他是在羞辱自己。
“那就没事了,”原近夜笑得狡黠,“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嘛,我可是很开明的人。”
目暮警官忍不住开口,“如果实在没证据就算了,我们不会怪罪你,还是留点时间让我们快点找线索吧。”
“放心吧目暮警官,我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原近夜面不改色地说谎,然后扭动轮椅转向管家,“好,那么深町爷爷,请问您手套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
什么?众人惊讶地看向管家深町。
后者急忙看向双手,眯起高度近视的眼睛,果然在指尖处发现了淡淡的红色痕迹。
“这,这是——”他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他的样子明显说明他心中有鬼,所有人都露出怀疑的目光。
“虽然没戴眼镜看不清,但是有手就可以摸嘛。”原近夜指了指地上的杯子碎片,又指了指桌上其他的杯子。
“我、弘树喝白水,用的是普通玻璃杯,诸冈先生与安室老师喝红酒,用的是高脚杯,管家深町喝啤酒,用的是无脚平底杯,只有尤里小姐,她使用的是与我们都不一样的细长香槟杯。”
原近夜慢悠悠指出本案关键。
“原来是这样!”目暮警官恍然大悟,神情激动,“所以他的手套沾上了口红!因为他是靠摸杯子来区分的!”
“是的,红酒与香槟均用高脚杯,但前者杯口比后者粗,具有很明显的特征。”安室透点头,深深看了原近夜一眼。
后者摊手,“其实我不确定到底沾没沾口红,不过深町管家的反应已经很明白了。”
“没想到还是暴露了。”管家深町无力地垂下头,“是的,你说的没错,毒药是我下在杯子里的。”
“什么?”诸冈郡藏大惊,拼命摇晃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尤里?”
“我是为了过世的夫人!”管家深町看着面前的人,悲伤地说,“老爷,清醒一点吧!”
“夫人?你是说慧子?”诸冈郡藏惊讶地说。
“是的,夫人过世您想另找新欢我没有意见,但是她才死去半年时间啊!你就被尤里这种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夫人会心寒的!”
管家深町老泪纵横,“我从夫人年幼起就陪在她身边,说句僭越的话,她就像我女儿一样。做父亲的谁不希望女儿好,于是我给尤里钱让她离开你,谁知道她居然拒绝了。我只好寄出恐吓信,结果依然不起作用。于是我决定杀死她,这样您或许就不会来这里了吧。”
他看着面前的人,“老爷,我自知有罪,所以不想辩解了。但是请您不要辜负夫人,她是真的爱你啊。”
“你误会了,”诸冈郡藏喃喃摇头,“我与尤里不是你想的那样。”
深町管家痛苦地捂脸,“事到如今您还想骗我吗?您对她的情谊如何,陪伴你多年的我怎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