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天啦，你这是咋了，摔了还是被人打了...”

“啊呀呀...小伙儿疼不...咦啊啊...我看着都疼呀...”

“没事儿，先看看吧...”

阴森森的老头一脸惊奇，盯着我时的那个兴奋模样，就像捡到了大宝贝一样，绿油油的眸子里直冒火星子。

他挪也不挪一下屁股，始终坐在一个玻璃柜子上，怪声怪调的叫唤着，倒像是要给我哭丧一般，干瘪的脸上除了窃喜之外，再没有半点情绪。

“呵呵！这个老色鬼，鬼声鬼气的，把老子当成待宰的羔羊了不成！哼！老子才不让你得逞呢！”

“哎哟，你这是咋弄的吗，快坐到这儿来我给你看看...”

就在我心里咒骂着那个老头儿时，那个中年妇女却一脸惊恐地喊着，让我去坐到她旁边的病床上去。

她的表情很复杂，既有害怕又有怜悯，仿佛受伤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病人，而是她的亲人一样，让她既担心又心疼。

听着她那急切的语气，我心中对那老头的厌恶感，也在瞬间消散殆尽，反而有了些许的惭愧与心安。

“你...这是怎么弄的呀？怎么这么多血...”

“哎，小伙儿，你是不是跟谁打架了，看着架势你没赢吧，嘿嘿...”

那女的一边检查着我身上的伤口，一边抽着冷气，仿佛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模样。

与此同时，那老头儿也踅摸到了我旁边，一边撩拨着自己头上屈指可数的毛发，一边又用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使劲凑近着中年妇女的头发，同时嘴里还不忘刻薄的讥笑着我。

“去！”

我也是没想到，这个让人感到恶心的老男人，竟被中年妇女一声喝退了。

他被喝了一声之后，也不觉得尴尬，丑陋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收敛，反而转头朝我做了一个极不合适的鬼脸，接着便抬脚出了诊所的门不知所踪了。

“怎么样，严重吗？”

看着老头儿消失的背影，我竟不觉打了个寒颤。

他的那个鬼脸，比厉鬼好看不了多少，尤其那干瘦如皮包骨的模样，简直就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丧尸一般恐怖。

我一直想不通，中年妇女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但大家似乎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除了逼不得已，小区里的人极少往这里来。

“奇怪了，看着到处是血，可怎么不见半个伤口呢！这些血不是你的吗？”

“什么？没有伤口？从七楼一跃而下，竟然没有一点儿伤口？怎么可能呢...”

中年妇女的话让我呆住了，她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我自己却很清楚！

“难道是阿呆...”

“那就好，看看骨头咋样...”

“嗯...好吧...”

尽管中年妇女无比奇怪，但我也不能为她解惑，更何况这种事情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又怎么能向她说的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