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年知青返城是有指标的,原则上要求必须是下乡两年以上才有资格返城,而两年以上的够返城条件的知青是很多的,那一般就是要论资排辈了,优先安排1968年下乡的老知青。好不容易盼到老知青走得差不多了,这又好像是天上掉下来一般地突然地冒出来一个。在他们看来,杜江的到来,将来走的时候一定要占用一个名额,公社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多给他们分配一个名额的。
这些因素注定杜江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所以尽管他每天堆着笑脸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照旧是带答不理的。
备受冷落的杜江只好悄悄独自吞咽着家人为他制造的苦果。他不多言多语,凡事谨慎为之,在生产劳动中只管埋头苦干。
可这知青中,就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每天收工回来劳累了不顺气了,便想欺负新来的杜江解解气。
大家在一铺大炕睡觉,无法划分每个人的铺位,一般褥子放下来那么宽的地方就是每个人睡觉的地方了。挨着杜江的知青就是使劲的往杜江那边拱啊,给杜江挤得连翻身都有些困难。
杜江就当他是睡着了下意识的行为,并不和他理论。
杜江喜欢看书,他的箱子里有一半都是各种书籍。晚饭后,他习惯就着灯光读书。那些人想睡觉了,从来不会和他打招呼,就“啪”地关了灯。
有一天杜江收工回来的晚了一点,青年点里竟然没给他留饭,干了一天活的他不得不到村子的小卖店买饼干充饥。
杜江仿佛对这些并都不太计较。每天收工回来吃过饭,照常一个人静静地看书。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那天晚饭后大眼非得要和杜江比试摔跤。
杜江笑笑,“我认输了不行吗?你们玩好了。”他继续看书。
“看什么看,整天装得像挺有学问的样子,装什么大瓣蒜啊?”随着话音,杜江的书被他们打落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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