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真说：“真的？那好！肯定是我爸的车方便！我和爸爸说说！明天我回娘家吃饭。你什么时候用？”

夏灵凤说：“当然是星期天。张宜等着我们去呢！”

星期六最后一班车，夏灵凤天黑之前回到易林县。

曾真在财政局的家里等着夏灵凤。

夏灵凤带她到福林大酒店吃饭。

两个人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胡继书看到这情形，直摇头。这军师，和死党在一起，就像个小女孩了！

第二天，夏灵凤开着车，带着曾真聂方圆，又到农科所叫上张宜谭新奇，一行五人浩浩荡荡朝山林进发。

曾真说：“你看，今天让人家一个女同志开车，你们两个大男人反而坐着享受，你们应该学学车！”

谭新奇说：“聂科长应该学开车！你们有机会开车！我一个穷教师，哪有机会学开车呢？哪里有机会弄个车来开呢？”

聂方圆现在在组织部上班，目前还只是一个科员。

曾真说：“谭新奇，你别肉麻了！什么科长？第一，聂方圆现在还不是科长！第二，同学之间，不应该称什么官职，太显得生分，太别扭了！”

谭新奇说：“意思是等量代换，我们都是同学了！”

张宜说：“是啊！是啊！同学的丈夫，就等于是同学！我们以后经常见面，老是称呼官职的话，多别扭啊！谭新奇，你别格外一个样了！我们之间，从高中起，就是老曾，老张，老夏了！”

谭新奇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以后，就称‘老聂’了！”

聂方圆严肃地说：“不行！你不能称我‘老聂’！”

谭新奇尴尬地看了曾真一眼。

曾真笑着说：“聂方圆！你就别逗谭新奇了！”

又对谭新奇笑道：“聂方圆的意思，他爸才是‘老聂’！他一直被称为‘小聂’呢！”

聂方圆这才笑道：“有一次，我和我爸在大街上走，我的初中同学在后面喊‘老聂！’我和我爸同时转过身，我爸故意严肃地‘咳’了一声，我的同学吓得拔腿就跑！所以，这以后，我就和他们说，到我家里，不能喊我‘老聂’！在路上，只要看到我和我爸在一起，也不准喊‘老聂’！”

谭新奇笑道：“我哪有机会见到聂县长呢！”

曾真笑着说：“那可说不定！说不定有一次就碰上了！可别喊成习惯了！”

谭新奇说：“那就喊名字了！”

聂方圆说：“喊老聂也行！就是要看一看我爸在不在场！”

谭新奇笑道：“那是一定的！”

夏灵凤开着车，似无意中问聂方圆道：“组织部有一个叫吴德信的人，是吗？”

聂方圆说：“是啊！你认识他？”

夏灵凤说：“说不上认识！只是，她的婶婶和我姑姑关系较好！并且，他找的女朋友是福林大酒店的服务员！”

聂方圆说：“是啊！听说他有些不愿意！老拖着不想结婚！他看周围的人谈的都是有文化的女朋友，老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加上，连正式的工作都没有，所以，很不满意！”

曾真说：“不满意就不结婚呗！又没有人将刀压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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