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晴没有那个勇气去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径自这么想着，凤孤晴觉得有点雷人，虽然她曾想过能这样年轻的过一辈子，但是却不曾想过，当有一天梦想成真，她却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些所谓的梦想，竟然这么累。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映照在她眼睑上，四周的风夹杂着一股花香，凤孤晴抬起头微微蹙眉，用手遮挡了一下。

天气很好。

她从未像这样感觉过阳光的温暖，作为人时从未察觉的感受现在充斥全身，原来阳光下也可以这么温暖。

有人说，做妖好，寿命延绵无尽，和家人也可以永远在一起，恋人不必面临分开的危险，世俗和目光全部都是无所谓的存在。

可实际上，不管是墨月白的目光还是墨小白有意无意间的抱怨，这些都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其实做妖也不好。

人的自由无法得到，妖和妖之间斗个你死我活，凤孤晴带着好奇的目光天还是平凡无奇，现在却变得越发不一样的世界。

“凤姐姐，起来了吗？”

墨小白敲敲门，她踮着脚走进去，软塌上卧着一只雪白的银狐，凤孤晴起来之后就一直在发呆，最后又变成狐狸在自己的软塌上打滚。

“凤姐姐，你现在越发的懒了，不是才说过要去瓷铺的吗？”

凤孤晴微微蹙眉：“瓷窑里的烟雾弄的我鼻子疼，手碰到瓷器也变得有些木讷，感觉和以前不一样，所以……”

所以，心里对自己很不安。

墨小白垂下双眸，她明白，凤孤晴现在是因为初次变成狐狸的不安还有所有东西都不一样的恐惧感借着沮丧而爆发出来了。

她蹲下身抱住凤孤晴，感觉到她微微颤抖，墨小白细语道：“凤姐姐，我觉得除了铸瓷，你也可以做些别的。”

要是以前，她从不会说这些话，可是现在的凤孤晴很拒绝接受来自外面的阳光，而她却觉得自己是间接导致这一切的人。

凤孤晴跳到地上，一个转身变回人身，她子，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初显倾国之姿，但面颊上还稍显稚嫩。

凤孤晴闭上眼，下意识的想起自己前世大婚时的模样，那张脸比现在还要精神绝美，最主要的是，她那时候正值花季。

镜子里的形象产生变化，墨发垂落到腰际，稚嫩的面孔开始蜕变，墨小白诧异的前的这一切，相由心生，凤孤晴此时在想什么？

墨月白走了进来，他在外面记账了好久都没孤晴的人影，下意识的以为她心情不好或者又不会变了，这才担心的走过来。

墨小白调侃：“哥哥，你都快成凤姐姐的爹了！”

凤孤晴抬眸，墨月白后不由得心里一震，似乎记忆内有什么地方在缓缓动摇塌陷，记忆中，一个长相相似的女子曾在灯会上，不小心撞过他。

不对，那不是记忆。

那是很久以前，他所做的一场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