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闫绯尘得意的笑和那冰冷无情的举动，璐瑶的惨叫声和墨月白抓着自己的手腕，让她有一刹那被刺激的双目赤红！

一瞬间，头脑内的什么东西崩坏了一般骤然停止，再次随之而来的，是那不久之前的，曾无数次遗忘了的回忆。

那些过去，顷刻蔓延……

冰冷的雪花从天际落下，再到达无瑕的空中，缓缓流动着冰冷的气息。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她才是六七岁的模样，扎着两个小髻，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群在大雪里发呆，似是记忆力最深刻深刻的东西。

新入门的小妾月娘带着个貌美的丫鬟和一个娇小可爱的小丫头，一脸嫌弃的唾骂着，凤孤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情景在脑海里浑浑噩噩的翻转，她猛的捂住头蹲下身，无视墨小白在一旁怯怯的叫喊。

我知道我是凤孤晴。

而我现在只是把该想起来的东西，都想起来了。

又小又瘦，那时的凤孤晴浑身都是伤痕，看上去十分可怜。一个银白长发的大哥哥坐在高高的枝桠上，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那么恶劣的天气，现在想来，墨月白那个时候就是刚来皇城的时候，碰见她了吧。

“人类，自私狡猾，这种生物还会互相欺凌，真是毫无美感和利用的东西”

一道声音在记忆深处回响，直至记忆中的凤孤晴头顶。她纳闷的抬起头，记忆中的墨月白坐的高高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凤眸带着一丝玩味。

那个小丫头穿的华丽，应该就是凤婉儿吧？活了两世，她不会记不得她的模样，好的也罢，坏的也罢，都在脑海里深深的刻着。

小小的身躯蹲在地上伸出手去接，那丝冰冷的触感滴落在手心里，感觉就像是娘亲生病了的手在额际上轻抚。

“雪好凉……比娘亲的手还要凉”

努力的想去抓住任何一片雪花，可却都毫无悬念的落在手心，融化在掌温里。

“哥哥……”

墨月白微眯的双眼轻轻上挑，狐媚的俊颜还有着一丝邪魅。

想起他曾经轻轻蹙眉和微抿的薄唇，凤孤晴不由得轻笑，那时候的墨月白应该不屑搭理自己这小奶娃吧。

记忆中，她看着他坐在树杈的身影不禁微微一顿，随后笑盈盈的一边蹦跳一边试图去抓住那漂浮在空中的墨发。

他终于颇感兴趣的抬起头：“你是谁”

也许，在墨月白活了上万年的时光中，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凡尘俗‘事’，但是对于凤孤晴而言，这在脑海里像是片段一样缓缓闪过的记忆，是那么宝贵。

一切，都还没发生，凤孤晴不由得陶醉在了这个回忆里，原来之前冷气邪魅的他一直都是这样陪在她身边，为什么前世的她，从未发觉？

另一个片段继续开始……凤孤晴不由得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逐渐看下去。

“我叫凤孤晴！哥哥你呢？”

一瞬间睁大了双眸，凤孤晴好像想起了另一幕，这世的开始之时，她也曾在破庙里，问墨月白同样的话。

一切，似乎都未曾变过，但是不同的东西又是什么？

“我叫月白”墨月白淡淡开口，淡漠的神情带着一丝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温度，记忆中，年幼的她紧张兮兮的搓搓小手，语气颇为轻快：

“月白？名字真好听！我叫凤孤晴，也是一样好听。”

话语中带着让人有些发笑的稚嫩，墨月白轻轻抬眸看着她：“她们欺负你，为什么不反抗？”

微抿的薄唇下，墨月白的声音十分柔和，和那清冷的白袍淡紫的凤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凤孤晴轻笑了一下，脑海深处的记忆仍然在不断出现：

当时的她，是这样回答“其实她们并不是欺负我，她们只是在和我开玩笑而已”

“哥哥你为什么会在树上呢？你不冷吗？”凤孤晴一连说了好几句，伸出小手轻轻捏了捏墨月白的指尖，温暖的感觉让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察觉到她身体冰凉，墨月白微微蹲下身抱住她：“想不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