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晴闷笑：“别急啊，你会看见她的，女儿一切都想着爹爹，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说完这些，凤孤晴转身就走，凤清明却唤住了她！

“那个……你能让月氏回心转意吗？”

凤孤晴冷冷看向他，忽然缓缓凑近，语气淡然：“如果，如果我说，莫长烟还在皇城，爹爹你想见她吗？”

一句话，让凤清明脸色骤变！

凤孤晴轻笑，又再次坐下：“怎么？你觉得我这句话是假的？我怎么会拿娘的事情来骗你呢？你是我爹爹啊”

凤清明的语气变得唯唯诺诺：“她，还好吗？当初我知道她炸死，但是却没揭露，其实我……”

凤清明说不下去了，他想说自己是真的爱莫长烟的。

可他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不知道是心里觉得可笑，还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的内疚在作祟，他无法坦而言之的把这句话说出口。

名利，是否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抛弃我于这断崖之下？

这是莫长烟被他推入山崖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凤清明到现在都还记得，莫长烟那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那些无奈和痛恨。

她最终还是憎恨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安安全全的把凤孤晴留在这世上。

他曾最害怕这个女儿，她太像莫长烟了，那双剪瞳里带着天真单纯，就像是曾经的莫长烟那样，凤清明捂着脸，终于颤抖出声：

“其实，这几年我活的太累了”

凤清明终于坦言事实，他曾那么爱着莫长烟，可是这种爱一旦到了利益面前，就让他的爱显得卑微而可笑。

“晴儿，也许你不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的真相，但是我……我真的不曾想过背叛你的娘亲”

凤孤晴握着拳，最终没有甩开手：“那……你为什么对月氏虐待我的时候选择视而不见呢？明明那么多年过去了不是吗？你的心里既然残存着遗憾，又何必伪装做作，对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我选择淡漠？”

这是凤孤晴一直以来最想问的话，他的父爱就像是流水一般在她面前闪过，母亲不见了，父亲变得冷漠，凤孤晴从一无所有到后来慢慢的站起来，花了两辈子的时间。

这说起来真是可笑，凤孤晴多想大声的去问问看，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存在？前世，月氏把她弄得毫无颜面的时候，他所谓的父爱在哪？

凤清明沉默了。

凤孤晴站起身，凤清明挥手阻拦：“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说出来，我……我甚至可以……”

凤孤晴轻笑，蔑视的眼神充满剪瞳：“你想说，你甚至可以抛弃凤府！是吗？”

她的樱唇紧紧抿起，一丝感叹的语气从口里缓缓而出：“爹爹，你这样又何必呢？当初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保护娘亲？你当初亲手推她掉落山崖，如今她回来皇城，身边早就有了人选，你……何必自找没趣？”

凤清明咬牙切齿：“是鬼医，对吧！我就知道是鬼医！是鬼医把她勾去的！那个家伙……”

凤孤晴一愣：“你认识那个文师傅，也就是鬼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