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彻的是各种呼喊声，高台之上绑着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他被所有人唾弃，因为他正是亡灵袭城的罪魁祸首之一……穆贺。

人群之中，唯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那个万人唾弃的尸体，他的眼眸中很复杂，更多的是痛苦。

朝昔能听到他心里想什么：无论高台上那个人做了什么恶事，有多可恨，但他都不可以否认一点，那就是那个人对他的关心和照顾是真的，否则当初被送入穆家的人就是他，他现在也会沦为黑教廷的爪牙，会在黑暗之中沉沦无法逃离。

“穆白……”朝昔刚跑过去，想和他说什么，可四周的环境一下子就变了，还是那个山洞，外头瀑布的巨大水声轰轰作响。

“好像没那么疼了……”朝昔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很多，不像昏迷前那样，简直是疼得惊天地泣鬼神，那感觉就像是大姨妈来访时的疼翻了四五倍还不止。

“你醒了？”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朝昔下意识回了一声，正要问一句穆白怎么样了，却发现自己和穆白的目光对视似乎有很大的偏差……

“卧槽！”朝昔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兽形，而穆白已经观察她很久了，很明显是想问她要一个解释。

朝昔想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一只路过的小狐狸什么的已经来不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自己就是兽形了……

昏迷前系统似乎问她是否要选择变回兽形，那样会减缓些疼痛……她没看清楚就选择了是，草率了！

朝昔本意并不想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穆白，她倒不是不相信穆白，也不是什么人妖殊途那一套，那在她看来都是放屁，只不过图腾之事兹事体大，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他慢慢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信的吧？”朝昔做最后的挣扎，但人家又不是智障，鬼都看得出她心虚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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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攻城的时候，我曾听到过那只抵抗山峰之尸的白色巨兽说过一句话，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看来不是我幻听了，那就是你吧？

你有九条尾巴，它也是，后来祝蒙议员对外宣称，你是一直守护古都的图腾兽，和杭州的大蛇一样，这些也是真的吧？”穆白问道。

“你都问到这份上了，我说假的你也不信不是？”朝昔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变回人形，“看吧，事实上我就是一只狐狸精，勾魂索命，专挑你们这种俊朗的男人下手，生吞你们的魂魄，再操控你们成为我的奴隶。”

穆白噗一声笑出来，朝昔还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过，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开心。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吧？”穆白将自己手臂上的那个印记亮了出来。

朝昔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便和他说了图腾守护者的事情。

穆白对朝昔所说的图腾事情很感兴趣，对于朝昔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只能选择他做图腾守护者的事情也有些心存愧疚，毕竟孤山是他主张来的，朝昔却被迫从此与他命运相连。

“朝昔，我……”

“你什么你，你已经是我的守护者，你要是敢有不乐意，我就直接把你冻起来，让你永远永远都不能说话，反正又没有说我不能伤害自己的守护者。”朝昔做了一个龇牙吓人的表情说道。

穆白又笑了一声，朝昔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老娘就是这么霸道，想下贼船已经来不及了。”

“好好好，以后你看我不顺眼你就把我冻起来吧。”穆白举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