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金陵大富商李有的儿子李俊言,一个是工部主使冯远景的儿子冯永惺。”
“那为啥我们都不知道?”
沈追一脸嫌弃:“你孩儿和杜君洛不是也没多少人知道吗?一个是大富商一个是工部的人,都是为一女人,丢人啊!”
“老沈,你不是说这里面有蹊跷吗?怎么说起风凉话了!”蔡荃有些生气。
“老蔡,你别激动啊,我可不是说你孩子,他可是叫我叔叔的人,我能那样想吗?我的意思是,连着两个晚上都出现身份和家境不一般的人为了女人打斗,这也就太巧合了。若是今晚再有,那就事不过三了。看样子我得找人去现场了。”沈追似乎心里早已有了安排。
“安排何人去?”
沈追微微一笑:“那定然是找一个我们信任的而且年轻的人去了。”
蔡荃皱着白眉:“信任和年轻的人,我身边可没有这样的人!”
“他就可以!”沈追指着从台阶上下来的荀白水。
“他可是太子的人,要是他透露给了太子怎么办?”蔡荃担忧地说道。
沈追摇摇头:“你忘记啦,他可是经常找我论事,私下早已拜我为师了。根据这两年的观察,荀白水仕途远大,以后可谓朝廷栋梁之才啊!”
蔡荃点着头:“他的妹妹是太子妃,光靠这个关系以后就能平步青云了。若是能力尚可,那以后的确不一般。”
“这是自然,况且能力我是非常看好。现在他也该出出成绩了,不然老师呆在那个主使的位置上。”
“嘿,我说老沈,你有私心啊!改日我也去收一个学生来。”蔡荃开始戏谑起沈追来。
沈追摆摆手:“你就算了吧,廊州诏才会选来的人你不是一个都看不上吗?”
蔡荃刚想反驳,荀白水已经走了过来:“见过蔡大人、沈大人!”
“荀主使,近日朝事可多?”沈追故意地问道。
荀白水身份特殊,很多事情用不着他过手,每天一群人围着他转,他早已厌倦:“近来不多,沈大人有事安排?”
“安排算不上,只是我遇到一件烦心的事情,我有一个侄儿住在金陵陵南街,听说他住的对面新开了一家名为红西楼的烟柳之地,整夜吵闹不休。他又碍于面子不敢去看个究竟,就有求于我去看看。我都是老态龙钟的人了,去那个地方不合适,再说我们的身份过于显露。按理,这是他人之事,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之类,我可以不管。但是侄儿与我关系甚好,算是我的私事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要去弄个清楚,可是身边又没其他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我就问蔡大人,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无奈,也没有啊!”
“这有什么难的,沈大人,您看我行么?”荀白水连忙行礼自荐道。
“这怎么行啊,你的身份不能去那个地方。”沈追连忙摇头。
“是啊,张可使不得。”蔡荃也帮着腔。
荀白水好不容易遇到能有事可做,他哪能放弃这样的机会,面前的两位老臣深得当今皇上的信任,每每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以后得到面前的两位帮助,加上太子和自己的妹妹,得到萧景琰的青睐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沈大人,你不说这是私事吗?那我就以个人的名义去帮助您便是了,绝不动用其他关系。这段时间,您和蔡大人对我的关照我一直记在心里的,所以,您得给我一个机会感谢呀!这事就这么定了,交给我吧!”荀白水再次行了礼。
沈追看了看蔡荃勉为其难地说道:“荀主使确实是我指的信赖的人,那就有劳你了,只是有些事情你要注意一些。”
“哦,还有什么事?”荀白水准备洗耳恭听。
“我侄儿说,他在外面看到红西楼的女子会在街面挑选衣着华丽的人邀请入楼,入楼前都会拿出一块丝绢来朝客人的脸上一甩。我怀疑这丝绢有问题,要不然那些男子都没任何抵抗力就进了楼呢。所以,你要提前做些准备。”
荀白水眉头一皱:“沈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在丝绢上下了迷魂药之类的,然后用来拉客,这样就可以赚取更多的钱财对吗?”
“或许吧,所以还可能有更大的收获和秘密在里面啊!”沈追故意提示道。
荀白水双眼一亮,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心里变得无比激动起来,他连忙再次行礼,告别了沈追和蔡荃,回府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