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近来常感觉身体不适,经常失眠浑身无力,以为自己大概是工作太忙压力大才导致如此也没太在意,可精神状况每日俞下,工作上也总是出纰漏,恶心没胃口人也逐渐消瘦,以为大概是感冒了,工作狂的他怎么可能因为点儿小感冒就影响工作,随便吃了点感冒药便又继续工作了。
丈夫的消瘦陈思彤都看在眼里,心想可能工作太辛苦了,得吃点儿好的补补,每日煲各种汤给岑帆吃,可人还是越来越瘦,精气神也没有,工作起来也没法集中精力。见状海彤百般劝说才说服岑帆去医院做检查,这一检查便传来了天大的恶号,肝癌晚期!
怀疑检查错了,夫妻二人奔走各大医院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肝癌晚期,
紧接着就是一翻治疗,化疗放疗,这一翻折腾让一个本1.8米高的大男人看起来还不到一米七,人愈加的瘦,面色发黄,各类治疗手段都用尽了还是没好转,短短半年在病痛的折磨下岑帆还是拖着病痛的躯壳离开了世间!
这世上唯一真心疼爱自己的大伯也离开了自己,整整一个星期安之都没说过一句话,全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没有人注意到安之。
中年丧夫陈思彤看着还未长大成人的四个孩子,她的天塌了,彻底塌了,所幸丈夫生前置办的产业并不少,几间商铺,几处房产,凭借这些他们娘母依然可以生活的很好。
一个月后,大家逐渐接受岑帆的离开,陈思彤只要一见到安之心里就不舒服,就会想到丈夫为她跟自己吵架的场景,这个不招人喜欢的孩子,陈思彤沉浸在悲伤中竟变得迷信起来,她想安之这孩子肯定是招来霉运的人,克星,嗯,一定是这样的,他那年轻的弟弟,弟妹不就是吗,年纪轻轻就走了,才我们家住了几年便克死了岑帆,不,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她留在这个家里?送走?送孤儿院别人未免说自己刻薄,?容不下个小女孩,经过多番打听终于打听到一所全封闭式寄宿学校,只是不在本省,太好不过了,这是一所小学初中连在一起的学校,假期学生在校也是有人照管的,家里人只需每学期按时缴纳学费跟生活费便好。
大母做这一决定没问过安之,直到送走的那天,看到来接自己的人,安之才知道自己要被送往寄宿学校,出门时这个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送自己,安之三步一回头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并不是不舍,爱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这里也没什么让自己不舍的,
只是又要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彷徨了,又一次陷入迷茫中,她回头,只是想看到姐姐们,或者大母出来说让她别走了,留下来,就在这里好好的长大。她又想厚着脸皮去哭求这个并不喜欢自己的大母,求她让自己留下来,可是骨子里的倔强还是让她塌出这一步,她终究没去求她。
就这样一路上,汽车,火车辗转了多次,终于来到异地这所全封闭式寄宿学校。
小小的宿舍里上下铺一共住着12个女孩,这里除了上学孩子们的个人卫生很多东西都得学着自己做,没有人帮忙,管后勤的阿姨,帮着安之领来了被子生活用品,吃饭的饭卡水卡等东西就也离开,而那个一路领着自己来此地的大叔在把他送到学校时就已经离开了。
小小的安之,学着大人们的模样,铺床整理起了被子,屋里其它的女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住她上铺的短发女孩探下头来,看了看安之,问道:喂,新来的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