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帐,陈隐自然是不知道,但现在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人了,且都还是自己人,陈隐便也没了之前的顾忌。
他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吞吞吐吐地问道:“师姐……那个……我听闻……我……”
“你怎忽然结巴了?”瑛璃眉头紧皱,“你听闻什么了?”
“那个……你……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瑛璃稍微一愣,然后好不容易消了些的气,又升了起来。
她心想着:原来这家伙知道我已经怀孕了,当时却还将我一人仍在马丝国。
“没有,你听谁说的。”
“没有?”
因为瑛璃怀孕还没多久,陈隐无法感查到胎儿的气息。所以瑛璃这么一否认,陈隐确实是信了,只是有些蒙。
孙爻在一旁听得真切,便解释道:“隐儿,孙媳妇儿是在逗你,师公已经为其看过,胎儿和她一切都安稳无碍。”
得到师公的确认,陈隐还来不及高兴,就担忧起来:“如此的话,师姐便更不可在京城内久待了。”
“为何?”瑛璃这是真的很好奇,“刚才你就风风火火说了一堆,那莫家兄妹还真就急着走了,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正好现在婵玉还没来,陈隐便借着这个空档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孙爻和瑛璃听。
瑛璃听罢,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就连孙爻也是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么……午时之后,京城必然是会一片混乱……”
“对,”陈隐点点头,“以弟子对旭峰晨辉的了解,他定是做足了许多的准备,皇帝未死之事究竟有没有瞒过他,尚未可知,且无论是四方十派,或是师姐大伯的西林戍**,他们在知道真相后究竟会帮谁,也未可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庆典上,皇帝不会放过旭峰晨辉,而旭峰晨辉也不会束手就擒。”
“那你这傻子留在京城又是想做甚,”瑛璃急道,“他们既已向银涛师兄他们动了手,那么也极有可能对我们下手,月掌门厉害着,何须你保护,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留京城也不尽然是为了保护月掌门,实际上是另有它事要做,”陈隐转向孙爻,半跪在其轮椅前,“师公,弟子要将那几枚魂玉彻底毁掉。”
孙爻身体一颤,尔后缓缓说:“'那几枚'可是指一合之境的魂玉?”
“是。”
“你手上共有几枚?”
“一枚。”
孙爻摇摇头,说道:“若只有一枚,便是毁不掉的,我当年与衣殷是借用五行法分化制玉,每玉皆是相生相克,若想毁其一,必是得寻五枚中与其相克的魂玉,一同入得裂点之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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