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制成成交之前总是要用水洗一洗的呢。
想到这里,凝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可真是期待那个时刻呢。
虽说等待的日子比较漫长,可是因为跟云殇每日说些有趣儿的话,这三个月的时间倒也真的转瞬即逝。
最近的成衣市场上闹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凌云布坊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谈资,大家都说这凌云布坊的手艺与一鸣布庄相比当真是一点也逊色,更有人说凌云布坊的衣服比一鸣布庄的还要的精美几分。
当外面的人因为这个消息吵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事情始作俑者正端着一杯上好的龙井茶好不自在的享受着胜利者的喜悦,只不过凝歌笑的比较含蓄罢了。
“想笑就笑嘛,看你忍的好辛苦的样子”,云殇坐在距离凝歌不远处的窗前,看着窗外的繁花似锦,忍不住轻轻叹息,“时间过的可真是快,三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卧床养伤,不过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对与外面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譬如凝歌的这次偷梁换柱。
“你觉得送给你的这份礼物如何?”凝歌冲着云殇笑了笑,眉头忍不住轻轻皱了皱,这个男人当真是消瘦了许多,虽然沒有影响他的俊逸出尘,但是人毕竟单薄了。
云殇瞧了瞧凝歌,“送我的礼物?”
“恭贺你身体康健,觉得如何?”
此时的凝歌就像是做了一件自以为很得意的事情,眼巴巴的等着云殇夸赞,事实上这件事情做的的确是漂亮。
云殇看着凝歌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很好,但是我有几个问題不明白。”
“问就好”,凝歌侧头一笑,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光彩。
云殇愣了愣,这才回过神,喝了一口热茶掩饰自己的险些失态,片刻之后才笑道,“怎么做到的?一鸣布庄这天下第一布庄的名号可不是虚的,他们的制衣流程可是很严格的,这样明显的标识看不到吗?”
“如果检查合格之后才出现的呢?”凝歌冲着云殇狡黠一笑,像是顽皮的孩童。
云殇只觉得心里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击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除了直直的看着凝歌,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
因为正沉浸在自己的宏图大业的规划之中,所以凝歌并沒有察觉到云殇眼神的变化,依旧笑的很是得意。
“你想想看即便一鸣布庄规矩严格,但是懒惰是人的本性,整天坚持衣服是不是合格,他们又怎么会一直仔细,想來应该是马马虎虎就过去了”,凝歌将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笑了笑。
云殇却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他在想凝歌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美呢?她就好像是一颗珍珠,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流光溢彩的光泽,让人舍得移开眼睛。
这样美好的凝歌,如果一辈子拥有该是怎么样的幸福……
“只要过了最后检验的一关,那些负责最后洗衣服以及折叠好衣服的女工基本上都是不识字的,即便有一两个认得凌云布坊几个字也沒关系,处在一鸣布庄最底层的她们才不理会这么多呢”,说到这里,凝歌灿然一笑:“说不定只当做是上头的意思呢,你说是不是?”
云殇依旧愣愣的看着眼睛里满是兴奋光泽的凝歌,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样才能将凝歌的美好私藏起來,她这样美好,一定有很多人惦记。
一直为这个问題苦恼的云殇哪里听得到凝歌的话,他觉得这个问題急需解决,当真是片刻不能等下去。
“云殇,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一直沒有得到云殇回应的凝歌有些着急,皱眉头看了看云殇,正对上男人炽热的眼神,不觉一愣,随即就别开了头,不再看云殇。
他对她……
凝歌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小鹿乱撞,但是一时间又弄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凝歌这会儿是彻底的沉默了下來,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变的尴尬而且暧昧。
云殇想了想,觉得还是将自己与凝歌之间的关系确定下來比较好,省的自己这样每日的担惊受怕,总担心凝歌会被其他的男人拐走了。
从最开始的相遇到以后的日日相伴相惜,其实两个人之间的情分早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这关系就好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让人心里躁动不安,想要捅破却又缺那么一点点的勇气。
“凝歌……”
“云殇……”
两个人同时开口望着对方,这默契……
凝歌笑了笑:“你先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