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朝歌问。
他朝她勾一勾手指。
朝歌心有不愿,但还是小半步小半步挪了上去。
直到“嗖”的一下,他将她手上的行李夺下。
“还是老规矩——你睡我隔壁!”她说。
朝歌站着不动,故作惊讶。
他突然抬眸,带着戾气,“难道你想跑那边简陋的帐篷里,和两个老军医挤在一块?”
他是在乎她的清白好不好,才千方百计,将她行李夺来。
敢情,她以为自己要将她赶出去。
据他这么一指,朝歌才发现,角落上真的一窄小的用木板搭起来的小床。
现在是寒冬腊月,百里浩又是舍不得她和老男人挤一块,又舍不得她睡冰冷的地板。
只能命人搭了一地。反正凑合着也差不多了。
“还不快去熄灯?”他大声吆喝着。
“吼什么吼呀!我耳朵还没聋呢?”朝歌边说,边去熄灯。
但是两人有种无形的默契。就是各自说着冰冷的反话,却是相互关心。
就好像,百里浩了解朝歌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强里嫩的女人。
而朝歌熟悉百里浩是外表硬朗,内心善良的男人,是一样的道理。
冷!这郊区的空气本来就刺冷,过了半夜,更是毛骨悚然的冰冷,席卷全身。
朝歌睡惯了暖炕,蚕丝衾被。
这硬邦邦的,泛黄的老被子,实在不够抵寒。
这导致,朝歌瑟瑟发抖不说,一双明眸再也合不上,清醒得很。
“朝歌?”另一头的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合着冰冷的空气,灌入她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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