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你最想去哪···或者你最想去干什么”,许小五突然神态凝重的。
这对于林进来说很重要,许小五心里知道林进只是把那种尊卑关系转化成了一种形式,他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来,可能是他二爷上林知对他要求的。
虽然说是二爷,而实际上林知比林进的爷爷年纪都大,也不知道是不会是他家的哪个祖上亲戚,上林的姓氏或许是二爷自己造的。
许小五也不管是二爷还是二爷爷,上林知对林进的教导在乌村里人尽皆知的好,但是他是个孤僻的老头,就算是杜夫子和奉先生想要去见他都见不到,他一直是个谜,许小五见过也看不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林进没有对此做出恰当的回应,眼神中是犹豫不决的飘忽,脸上也是苦脸。
“你一直想出去外面看看,这次机会这么好,你应该想想你自己···反正我跟你的想法肯定不一样,如果你一直跟着我,那你就没办法做你想做的事···”
许小五半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几只蚂蚁,斜着眼瞥着林进的表情。
几只蚂蚁在四处的寻找着食物,一条小青虫从一片草叶上掉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它们就爬到虫子身边,交流了一番,几只蚂蚁就离开,再过一会那条痕迹上越来越多的蚂蚁出现了,他们聚集在虫子身边,那虫子竟就被渐渐地抬起。
回头看,乌津池的水依旧那么的清澈,鱼游浅底,看的清清楚楚,水从山洞内涌出,许小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拿到裂缝证明这个山洞内并不是通贯山体的,是从底下出来的。
但是此时也没有想要去探究清楚了,高挂的太阳照的石头有些烫手,许小五坐不下去了。
“进···如果有一天我们之中有谁遇到很严重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对方,帮助他渡过那个难关”,许小五眯着眼看向林进,太阳光的方向正好打在林进的脸上,很清晰。
林进笑着点点头,他好像很开心。
···
书院前有个大树,是上官家迁过来的时候就有的,夫子说这棵树有上千年了,所以乌村建造的时候把这棵树保留了下来,而且这棵树下连接了一条暗河,暗河通往乌津池,这是夫子说的,他在这住了很久,大家也都信了。
难道山洞内的泉眼真的是从这棵树下的暗河流过去的吗?
许小五站在树下抬头看看树,低头看看地,说不出什么,反倒突然觉得这棵树有些不一样了,像夫子一样神秘。
哭声、笑声、骂声···,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几十个少年少女,从十岁到十六岁,整个乌村都沸沸扬扬的。
离开这里或许是一件好事,即便不舍,他们依旧带着一颗激动炙热的心,被好奇和无知无畏包裹的心,显然不知道离开这里之后的生活会有多难。
许小五没有感到悲伤,对娘亲的不舍有些许的不知所以的闷闷不乐,但还未上升到让自己热泪盈眶,没有过这种感觉。
“小五,这些东西你拿着,里面有些盘缠,还有一封信,等你到了千寻山把它交给奉先生,记住了···”,上官以丹手中拿着一个包裹,略精致的包袱很夺目。
为什么要到了千寻山才把信给奉先生,许小五心中的疑惑写在脸上。
“你不必多想,到时你自然知道是什么了”
“好的娘,我知道了”,许小五只是点头答应,看着不远处奉先生和杜夫子也出现了。
上官以丹摸了摸许小五的头,又拿出一块玉令。
“这是什么?芈字令?”
许小五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从氏族书中见过,是上官家特有的私兵令,能够调动上官家分布隐藏在天下各地的潜卫。
“没错,你既然知道这是芈字令,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令的作用是什么?你离开之后,娘就没办法保护你的安全,有了这个令你就可以在每一个酒楼客栈,或者人来人往多的地方,身上有同样玉令的人都可以为你所用”
芈字令是上官以丹拥有的最高级私兵令,私兵潜卫所拥有的玉令一般为无字令,一般只认令不认人,最高级的芈字令可以调动所有的私兵潜卫。
“但是这个不是最高级的玉令吗?”,许小五疑惑,因为这样的话,上官以丹自己就没有玉令了,虽然现在乌村中的私兵不需要用玉令,但是没有了芈字令其他的人都不认。
“给了我,那些人还会听从你吗”,正常情况下没有了芈字令,其他的兵司卫长可以拒绝听从。
许小五有些担心,虽然平时那些人都很服从,没有使用玉令,但是如果发生什么事,未必他们还会听从。
上官以丹笑了笑,眼神中是一些不舍,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到许小五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她感到慰藉。
“我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