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炗醒了,他把这种醒叫做识感,人醒了,却没有心跳和心率。
此时,他就是一团雪,和亚克夏雪山融为一体。
滑落下来的人预判失误,对雪下毫无防备,失去警惕心,根本没想过以他的能力,居然发现不了雪地里埋着一个活人。
白炗挥手如刀,对着此人的颈椎便是一斩,快准狠,对方立即颈椎折断,呼吸心跳停止。
他读过一百多本医学书籍,知道人体的要害部位那里最脆弱,颈椎就是其中之一。经过这段时间的饿体锻骨,他对自己的手刀技能和力量,信心百倍。
白炗搜了对方的身,东西都在一个黑色旅行包里,匕首,手枪,药盒,手机,皮夹子,皮夹子里边除有现钞和身份证,镶有一个小女孩的一寸照片,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这个人体内能量澎湃,气血煞气外漏,落到他的身上,便威胁到他的生命,所以,白炗先下手要了他的命。
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白炗一件也没动,因为任何一件带出去,都会成为线索,带来灾殃,他不会做这种傻事。
白炗为自己制定的保命守则第一条是谨慎,第二条是谨慎,第三条还是谨慎,永远只有谨慎两个字。任何时候,活命第一。
他把这些东西,连带这个人的尸体,埋到了这条阴沟的最深处。
翻过亚克夏大雪山,太阳已经高照。
山下是一个叫做**沟的村镇,没几户人家,几乎都是藏民开的小饭馆住宿一体的模式,规模都不大。
“**沟”在藏语中是美丽富饶、幸福安宁之意。
游人都是奔着这里最出名的彩林谷而来。
阳光灿烂,近百里彩林,正逢金秋季节,漫山遍野的植被,层林尽染,大红、紫红、探红、糯红、粉红、金黄、鹅黄、草绿、墨绿、咖啡色、褐色的树叶,交汇成一个万紫干红、五彩续纷的彩色世界,任何画家手中的笔也难以画出如此绚丽夺目、令人陶醉的色彩世界,任何语言学家的形容在它面前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这里人很好,白炗随便进入一家小饭馆,啥话也不说,人家就给他一瓶矿泉水,一个面包,还有一包肉干。
然后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慢慢吃。
白炗点了下头,表示感谢,然后退了出去。
水和面包都不够。
这一个月他的身体意外进入“龟息”状态,没怎么消耗身体能量,但是在进入亚克夏雪山前,他的身体已经是临界状态,现在至少要摄取一千克的水和一千克的肉干。
他预估,因为呼吸法突破,原本身体的极限估计也要重新评估,极有可能已经突破原本身体的极限。
对向他散发善意的人不能强行去索取,他们也不富裕,他只能接着去下一家碰运气,大不了多走几家,这是在修心。
白炗的打扮也不讨喜,活生生就是一个疯丐。
头发披肩,乱糟糟的像一堆杂草。一脸圈络腮胡,乱七八糟,已经看不出脸型。一身衣服,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底色和样式,背一个脏脏的大包,是人都会把他当做疯了的乞丐。
经过几个月的行走,白炗发现他的身体居然增高三公分,弥补了他最大的破绽。
此时,就是白炗站在徐悠面前,她也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