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萧夜其实知道，他在神识之中看到过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天合会名义上的会长。

只不过自从自己来这里之后，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在大家面前出现过，平常也很少在地下室里待着。

“这是我们天合会会长，也是杀盟地煞的组长程前。”古影向着萧夜介绍道，“不过他平时都在忙着杀盟的工作，所以天合会都是我一个人在。”

“我跟古影一样，其实我们明面的身份都是一个掩护，而且我们两个都很少出去执行任务，大多是做一些秘密的幕后工作，所以就算是那些特工，也很少能查到我们真正的身份，”程前看了看萧夜，眼神虽然充满了阴冷的气息，但是并不凌厉，“腕子，虽然我没有接触过你，但是古影说得不少，我相信我不会对杀盟的人带来什么伤害，而且你的实力，也足够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你放心，杀盟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天合会里的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不会给他们带来伤害。”萧夜承诺道。

这个承诺他也在心里许了一遍，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跟那个盟主对决了，他也希望现在面前这些人，都不会在那个盟主的身旁，否则他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杀盟散了最好，但是散之前让他把那个盟主找到，他可以再换一个身份，腕子这个人，就让他再消失一次，也给古影他们留下一个永远的兄弟吧。

“杀盟里的人也一样，不过……”程前顿了一下，“我说的是我们地煞，如果跟天罡的人碰到了，务必要小心一些，这些人跟我们不大一样，也并不好相处。”

“现在杀盟就快要散了，也不知道天罡的人去了哪里，应该是没有机会再跟他们起什么冲突了。”古影说道。

“未必，盟主刚刚来过消息，看来他并不打算就这么平静地收手，还想给那些特工一些教训，”程前突然叹了一口气，“或者换句话说，他可能也想要放弃我们，最后一次，让我们跟这些各国的特工，来一次鱼死网破！”

这一句话不但古影他们动容，连萧夜都不禁皱眉，看来在杀盟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把所谓的“盟主大人”奉若神明，这个程前虽然看上去有些阴森，但是头脑却是异常地清晰。

“既然你知道，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送死？”萧夜问。

“没有这么简单，”程前摇了摇头，他枯瘦的身体，做出这个动作来，就像是一根大个儿的火柴在摇晃一样，若不是萧夜的神识厉害，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地级高手，还是杀盟顶尖的存在，“盟主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我们动手，如果我们真的脱离了他的掌控，怕是他会故意把我们暴露出来，杀盟虽然杀的都是恶人，但是仇家可以说满世界都是，到时候我们一样没有宁日。”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听他的？”萧夜无语地看着程前，“你前脚把我招进来，随后就说你们被人算计得只能跟人拼命，虽然我这个人很善良，你能摸着心肝肺说不是在坑我？”

“腕子，你放心，程前不是这种人。”古影倒是提前说了一句。

“你现在已经被特工盯上了，就算是不加入杀盟，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所以我才会说让你加入进来，至少这样也会有个照应，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程前看来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很正统地回答着萧夜，“如果你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杀盟现在的情况，的确只能是跟这些特工再拼一场，而且杀盟死光的可能性很大。”

“拼一场是要拼，可没有说过一定要拼得鱼死网破啊，”白之善这时也摆出了军师的样子来，“我虽然也才刚刚知道了杀盟的事情，但是也算是杀盟的一分子，要我说的话，拼是可以，但是网要破，鱼未必一定要死。”

“白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吗？”古影转头问道。

这个老学究没有出过什么绝妙的主意，但是在一些大问题上，看法倒也有几分明智的。

“就怕盟主现在想让我们跟特工火拼，就是存着让杀盟从此之后，都不存在的意思，在他看来，可能跟这多国特工火拼，最后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杀盟也算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不达到这个目的，他怕是不肯放手的。”程前却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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