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一起上奏,只怕这事是挡不住了,此外,于大人因为雪妃娘娘伤于嫔一事也耿耿于怀,昨个又去了棋王府”。太监一边紧跟在风月景的后面一边说着。
“棋王那有何反应?”风月景轻挑眉,他倒是不紧不慢。
“棋王已答允了”,老太监小心说着。多年在宫中的小心翼翼让他以学会了猜测人心,不懂主子的心那是当奴才的悲哀,但是太懂主子的心思那便是不幸了。
风月景不再说话,只是望着不远处,那个身影那么熟悉。
看着那个单薄又有些凄凉的身影,风月景有些触动心弦,不知道那人又在不开心着什么?是否又是在为他伤心?
毕姜使臣面圣,提名棋王前去与议和。朝中大臣便联名上奏,让棋王回朝,这是在对他施压!他又怎么可能任其发展,任何会威胁到皇位的他都不会允许。可是,于嫔一事已经让众人对雪舞阳言语颇多,都是些要他处置雪舞阳的奏折,不过是借由雪舞阳的事来对他施压,然后借机引出棋王的事,难道,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吗?
有时在其位,难免身不由己。
那么以前,那个人是不是早知道这个位置不好坐,所以才会放手放得那么彻底?
那现在呢?
长长的桥廊上,紫色的纱裙落地,头上的步摇仍叮叮的响,却是映出了她的失落。这满目的荣华终不是她想要的。
“娘娘这是怎么了?从昨个便一直站在这了也不肯说句话”
“是啊!是不是皇上昨没来听雨轩的缘故?”
“皇上如此疼爱娘娘,娘娘心里自是清楚,大概是那群大臣让皇上处置娘娘一事吧!”
不知怎地,一个宫女回头看见了风月景,吓了一跳。
“皇”,宫女们还未说完,他便示意免礼。
风月景慢慢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而怀中的人没有多少反应,她身子的冰冷让他有些心疼,她是不是在这等了他一夜?她总是这样,无论谁告诉她他不会来了,她还是会在这一直等下去。可是,他不想她这样。
“如果朕一直不来怎么办?”风月景像是不经意地说着,却带了几分认真。
雪舞阳突然一转身,对上了他的眼,他还是这样的木头脸,仿佛没有人能在这张脸上找到半点他的情绪,那双眼里,是没人能看穿的深。曾经她以为她能懂,可是他的位置越高,她越不懂他。曾经他喜欢她的任性,现在他不许的也是她的任性。“你今晚又不来了吗?”
雪舞阳小心问着,难得她一次乖乖的。
风月景只是点了点头,不忍心开口。
看到他这样,雪舞阳用力推开他,一脸生气,“若是臣妾不许呢!”一句不许,她说得如此自然。可是,她等了他一夜,不是等一句不来了的。
“朕今日要与皇后用膳,这是老祖宗定下的”
雪舞阳轻哼一声,尽是不屑,“你几时学着后宫那些人说话了!”
“放肆,朕是皇上,还需要你教导!”风月景不悦,众人便立刻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皇上又如何?皇后又如何?难道当年许我皇后的人不是你?”
当年他说,待他成帝,必许她皇后之位,与他共坐拥这天下。如今,为了巩固皇位,皇后之位给了花紫意,他给她的,不过是一座牢笼,囚禁她一生。
“朕最后说一遍,花紫意是朕亲册的皇后,你不能对她不敬!”
她没看他一眼,只是闭上了眼睛,别过了脸。
她总是这样,任性妄为,到现在也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她不再是王府的小丫头了,而是一个妃子,她的一言一语有多少人在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因此丧命。她,到底懂不懂?
风月景没有看到她有一丝的明白,于是便转身甩袖离开。
就在这时,雪舞阳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你说过只有在听雨轩你才会开心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你变了!我不喜欢”,他越走越远,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可是,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现在的他每日都要处理朝政,他答应过他歇息之处只会是听雨轩,可是现在,他还是为了江山冷落了她。
风月景,你眼中,当真只有江山?她闭上了眼睛……
――皇城内――
“不,不可能,不要走”
“你放心,我一定不走”
乐书张开了眼睛,却看见了陌云夏那张笑脸,还有,她紧拉着他的手?乐书连忙放开手,才注意到了自己正躺在床上,“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