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看着兄长冰冷的眼神,最后把所有的不服、不甘愿化成了一句认命的“我知道了。”
安渊成看着妹妹满是痛苦的眼神,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暖暖,兄长不要求你像别家的姑娘那般,成为严守礼教,遵从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但你若是经常这般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兄长也怕无法护你周全。”
本来还在与安渊成针锋相对的安晴,听到这话时忍不住扑倒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把心里的情绪哭出来后,安晴从兄长怀里退出来,坐直了身子,接过安渊成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燕鹤之看她哭了的时候,心里就后悔刚才说话太重了,惹得她出言不逊。
有些内疚的开口道,“暖暖,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安晴心里存在着气不肯搭话。
安渊成说:“燕世子何错之有,今日是暖暖做错了,燕世子教训的是。”
只是安渊成的语气实在是不太好,虽说自己和母亲不反对他们来往,对于将来结亲也是乐见其成,但不代表就愿意让他这般训斥安晴,换句话说现在的他有何资格教训安晴,更何况是当着安晴兄长的面。
燕鹤之神色讪讪的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再出声说话。
马车停在安府门口后,安渊成扶着妹妹下车,然后对着燕鹤之说:“燕世子,请回吧,今日天色不早了,就不招待你了。”
燕鹤之:“好,好,那安大哥,小晴儿,我先回府了。”
安渊成“嗯”了一声后,带着安晴进了府。
翌日一早,安晴起得很早,去清宣堂陪母亲吃过早膳后,由安渊成陪着去拜别安老夫人,在安夫人身边管事嬷嬷的略显尴尬话语中,安晴知道了安老夫人由于昨夜突然头疼,一夜不得安睡,此时还在熟睡中,作为晚辈的安晴怎敢扰了祖母的睡眠,在兄长的示意下跪在院子磕了几个头,全了孝道。
安晴明白,不管是原身还是自己与安老夫人之间只有祖孙的缘分,情分是不能奢求的。
就是安文韬这个父亲,安晴也只是只闻此人,却从未见过。据说他也只是在年节时回了一趟家,陪安老夫人守完岁后,转身又四处游历去了。
刚开始安晴也以为父亲母亲感情不合,是因为父亲偏宠陆姨娘的原因,可现在觉得不太像,一个一年四季不着家的人又如何做宠妾灭妻的事,只是看母亲和兄长对这个父亲都是绝口不谈的样子,安晴也懒得去打听他的消息。
再次到了清宣堂,安晴看到了早早等候在此的燕鹤之,看到安晴的身影,燕鹤之立马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可这会的安晴还是在恼怒燕鹤之昨日的话语,看到他后依然板着个脸不肯搭理。
燕鹤之也不恼,与安渊成互相见过礼后,笑嘻嘻地凑过来与安晴说话。
“小晴儿,我是真知道错了,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再也不拦着你了,若有什么问题也不怕,我拼了命也会护着你。”
安晴听得颇为动容,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好歹,也明白燕鹤之是为自己着想才会那般生气,可知道和接受是两码事,就目前来说,她还是做不到把自己看做高人一等的贵族小姐,把染青、司琴她们看做生来就比自己低级的下等人。
即使在外人面前她已经努力的去做这个时代的贵族小姐,可私下里还是希望能够保留自己身上特性。
便微微昂着头娇嗔道,“燕鹤之,你这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