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儿子,从小养大的,跟我儿子一样”
“不知居士从何处收养的这只白鹰老衲也”
“你是唐僧吗”
“唐僧是谁”
“就是玄奘”
“原来是三藏法师,当年三藏法师前往天竺取得大乘佛法,弘扬佛教,乃是我辈”
刘柯快要疯了,原来世间真的有人如此唠叨,让人无法忍受。刘柯曾想将他拿下,结果这老僧也不赖,虽已年老,但仍然劲力澎湃,若是不下死手想生擒却是有些困难。此时刘柯已经收敛了心中戾气,察觉这老僧却是不会下死手,几次三番都是擒拿不下。
随后刘柯动用兵器,这老僧则解下背上的布包,原是一杆四尺来长又粗又长的降魔杵。刘柯心中一动,心中有了一个猜想,随后多加试探,大致肯定这人修行的是龙象般若功,这项武功的威名也极是响亮。刘柯不由大感兴趣,当下熄了速战速决的心思,而是在争斗中细细体验龙象般若功的运行。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及至林芝到达了川藏茶马古道附近时,刘柯已是将这门武功研究了一遍,对自己修行乾坤大挪移颇有助益,这才心满意足的踏上了由藏入川的路途。
看着刘柯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中,老僧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将这个杀神送走了白鹰杀神刘柯,手上沾染人命数千,阿修罗亦不过如此。虽不知他为何性情突然变得平和,但留他在乌斯藏总是个极大隐患,若是他突然发疯,乌斯藏能有几人治得了他乌斯藏人口稀少,可经不起他折腾阿弥陀佛”
原来,这老僧是金轮法王二弟子达尔巴的关门弟子,是金轮法王一脉最后的传人。达尔巴虽然性格憨厚至极,却在晚年收了个好弟子,尽心传授之后阖然长逝。虽然老僧修行之时已是成年,但他的悟性资质却是极佳的,靠着自己摸索竟然一路修行下去。而且此人又有奇遇,还修炼了密宗精神秘法,以此配合龙象般若功修行,竟然练到了第九层。
但他此时已经十岁,终究不是张三丰一般的人物,身体机能退化,功力已是无法寸进。于是开始游走四方,寻找传人。若是有名师指点,从小修炼,此人的成就不会比金轮、法、王低,甚至能超过些许,再加上那惊人的精神修为,当能一探龙象般若功的“般若”之境,可惜可惜
第一次见面时,老僧就认出了刘柯,知道刘柯就是在察合台汗国中,小儿闻其名可止夜啼的白鹰杀神。担心刘柯在乌斯藏大造杀孽。便想将刘柯强行度化,让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哪曾想刘柯经历自我洗礼,精神修为竟是不逊于他。无奈之下,只能纠缠不休,将刘柯一路“护送”出乌斯藏才安心,能为了心中的“善”舍弃脸皮,赔上性命,这老僧也算得是有道高僧了
可惜的是,他不知刘柯真的只是来乌斯藏走走,清静清静,这一路上反让刘柯将龙象般若功观察了个底掉。
峡谷之中水流湍急,水流湍急,在河面上卷起大浪,不断拍击两岸,发出轰鸣声,注视之下就会觉得眼晕。由竹篾扭成胳膊粗细的两条粗竹索一头低一头高的横贯峡谷,将两边连接起来。刘柯将溜壳子挂在粗竹索上,又把腰间的绳索挂在溜壳子上,脚下一蹬,就顺着竹索飞越峡谷。
高山之上,白雪皑皑,寒风冷冽,刘柯穿着单薄的衣物,奔行在雪地上,只在雪地上留下了淡淡的脚印,风一吹卷起雪尘覆盖过去,就无迹可寻,宛若一缕幽魂经过此地。
“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刚刚在山顶还是风雪交杂,一副寒冬之象,越往下走气温越暖和。等到到了山脚下的峡谷中已是夏天,仿佛置身于热带丛林,树高林密,藤蔓横生,蚊虫恼人。刘柯行走于此,宛若行走在自家后花园般轻松。他的步伐轻捷,宛若是在滑行一般,无论是暗中隐藏的“绊马索”藤蔓,还是表面覆盖着草叶足可陷入脚踝的坑洞,都被刘柯轻巧闪过,就像是脚下长了眼睛,可实际上他的眼睛正在观察四周,并未看着脚下。
这是一种生存的技巧,所会者大都是生活在原始丛林里的土著们,是长久的丛林生活养成的习惯。
四周不时有蚊虫飞来,树叶上不时有蚂蟥落下,它们都希望能饱饮一番鲜血,可惜的是它们刚刚落在刘柯身上,就会“啪”的一下飞出去,直愣愣的落在地上,显然已是死了。一路行来,刘柯走过的路上布满了这些虫豸的死尸。
随着刘柯的走过,在他的头顶上一根翠绿的“树枝”活了过来,冰冷的竖瞳闪动,悄无声息的接近着这个硕大的猎物,而后闪电般弹射出去,三角形的头颅张开,露出了上颌的管牙,向这刘柯的脖颈咬去。
“啪”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这只手灵活的避过毒牙,将其头部捏紧,接着一抖,“噼里啪啦”一阵响动,这条蛇全身的关节已经被全部被甩脱节,一把扔向身后。
沿着由藏入川的茶马古道,刘柯一路翻越横断山脉、怒江、澜沧江、金沙江、大雪山,终于到达了雅州,其东北两百里是成都,东南百里就是峨嵋派所在的峨眉山。
ps:小疯子很想让刘柯叉着腰吼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