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少爷!!您藏到哪里去了?”米克罗洛斯家的家臣在王府之中带着人四处搜寻,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但米克罗洛斯的王府中却是灯火通明,
因为米克罗洛斯家的大少爷,极光·米克罗洛斯不见了。
“大半夜的,不要在府中吵吵闹闹的,极光丢不了,一定是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等他回来之后,让他来见我。”一个中年人从大堂里面走了出来,那人风神飘洒、器宇轩昂,仅仅这几句话就显露出了一种让人必须要仰视的感觉。
那是米克罗洛斯家族的家主,当今的第三代屠戮者联盟大司命,庸邬·米克罗洛斯。
米克罗洛斯家族是累世公卿,四世三公,是红洪均帝国历来的贵族世家,也是内六家之首,其家主庸邬·米克罗洛斯也是二代玄皇洪均·兼(初代玄皇洪均·帝拉之子,洪均·溟之父)麾下的第一大司命,自从前代老家主疾·米克罗洛斯开始,米克罗洛斯家族就被称之为“大司命世家”。从后洪均时代还未开始之时,年幼的庸邬·米克罗洛斯便跟随自己的父亲南征北战,当时,还是洪均·帝拉统治北方革命军的时候,那时伪政权涅灵帝国还存在,一转眼,现在都已经将近一百多年过去了,庸邬的父亲早就在十年前,初代玄皇殡天后也追随初代玄皇而去了,现在就连庸邬也已经是年纪过百的人了,但岁月似乎丝毫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跟他的父亲一样,他也有着永春永驻的功法。
家臣们接到了他的命令,纷纷都四散而下了,只剩下庸邬一个人还站在大堂外的长廊上,他向前走出了几步,然后抬头看了天上的月亮。
就这样,庸邬看着月亮一直看了好一会儿,才被身后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父亲,您再看什么呢?哥哥去哪里了?”年仅三岁的影噬·米克罗洛斯从后面走了过来,抓住了庸邬的衣服问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庸邬转过身蹲了下来,然后捏了捏影噬的小脸问道。
“我今晚没见到哥哥,所以放心不下,特地来问问父亲的。”影噬瞪着大眼睛轻声的说道。
庸邬摸着他的头发,然后把他抱了起来,“你哥哥自己溜出去玩的了,不用管他,快去睡觉吧,元宝呢?怎么没跟你出来?这些下人真是……”
“父亲,不怪元宝,元宝他睡着了,我也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跟哥哥一样。”影噬笑着说。
“哈哈哈,不过以后不准再这么干了,不准学你的哥哥干这个,知道了么?你要多学习你哥哥在修炼和学习上面的刻苦,知道了么?”庸邬说道。
“知道了,父亲。”影噬回应道。
然后,庸邬就把小影噬放到了地上,然后轻声说道:“好了,回去吧。”
就在影噬刚刚离开后,庸邬就走下了连廊,朝着自己家的家族祠堂去了。米克罗洛斯家族,在前洪均帝国就是大司命世家,他的父亲疾·米克罗洛斯是前洪均帝国最后的大司命,也是现在的洪均帝国第一任大司命,在疾之前,还有四位先祖,传到庸邬这里,已经是第六代大司命和家族家主了,祠堂里供奉的,就是庸邬前面的这五位长者的英灵牌位。
从王府追月楼的大堂到祠堂中间要走好一段的路,庸邬身上披着月光,慢慢的走在月光下,脚下的步伐不知为何显得如此的沉重。
走到一半,路旁边的花圃中,忽然有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声音低沉的说道:“父亲,我想跟你一起去祠堂。”
原来是极光·米克罗洛斯,他一直都没有出去,而是躲在花圃中,家臣们也没有来花圃找人,所以并没有意识到极光在这里。
但庸邬却像是早早就预料到了似的,他缓缓开口,“跟我走吧。”
“嗯。”极光淡淡的点了点头,十四岁的他,脸上却显露出了常人所不及的成熟,他又缓缓说道,“我知道会在祠堂对孩儿训话,所以特地在去祠堂的路上等候。”
庸邬走在前面,边走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有些事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孩儿知道父亲为难,所以就假装出去了,然后在去祠堂路上等父亲,家族祠堂附近家臣们一般不敢接近,父亲选择在祠堂私下训话,一是为了避人耳目以免流言蜚语传出去,二是在先祖列宗面前训话,也好让孩儿谨记。”极光淡淡的说,脸上闪过了一丝笑容。
“哼,自作聪明的小子。”庸邬冷哼一声,然后又笑了笑:“不过你说的都对,你小子,跟我年轻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我是父亲的儿子,当然要像父亲您。”极光说。
“影噬那小子,就一点都不像我。”庸邬淡淡的说,似乎有些若有所思。
“可能,影噬还没长大的缘故吧……”
父子两人从花圃中离开了,他们刚刚离开,一丛蓝色蔷薇后面,影噬·米克罗洛斯就慢慢的走了出来,他体型瘦小,所以藏在蔷薇花丛中根本不起眼,刚刚过去的他的父兄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影噬的目光忽然变得凶狠无比,看着刚刚离开的父兄二人的背影,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仇恨的种子,早就在他的心底慢慢的生根发芽了,一切都是因为家族中父亲偏向长子。
庸邬和极光父子两人来到了家族的祠堂,祠堂内庄严朴素,但极具威严之气,庸邬和极光走在香雾缭绕的大殿中,先是来到了诸位先祖的灵位之前,每人三炷香,然后三跪九叩首。
礼毕,极光就淡淡的开口说道:“父亲,您说吧,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庸邬大吃一惊,他连忙回头说道:“你……知道自己的病了?”
“从上次我修炼时突然倒地休克,我就知道,那次一定不是意外,而是我自己根本就得了病。”极光说。
“好,我告诉你,你得的这种病,叫做‘裂心’,医学上被称之为‘心脏瓣膜腐肌症’,这种病……是绝症。”庸邬断断续续的说道。
极光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列祖列宗的灵位之前,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惊雷闪电在他的心中炸响,炸的他头晕眼花,虽然他在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当头一击,打的他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祠堂的大门忽的被一阵猛烈的大风吹开了,但极光和庸邬都没有回头,极光依旧跪在地上,他的父亲庸邬则背着双手站在他的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