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林夕楼辗转腾挪间躲过祁醉的剑身后,继续朝着祁醉劈砍而去。
刀光剑影间,辗转腾挪的身影,一丝火光骤现。
丘林夕楼收回左手,淡淡的烟雾飘向空中,越来越淡,直到看不见。
“敛光。你跟祁冢是什么关系?”
祁醉并未回答,而是继续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淡淡的星光映附在他的身上,不知怎的,渐渐地,水流的声音开始响起,愈演愈烈,慢慢的,开始如同大江一般,响彻在整个部落当中,但是没有一个人出现,雾气开始消散,淡淡的月光照射了下来,没有了云遮雾绕,血色的土壤开始突显,放眼望去,整个部落早已除了丘林夕楼,全都死完了。
苏衷站在一个小孩面前,愣愣地看着他的尸体,他回想着小孩死之前的哀嚎与他父母的求饶,他还是动手了,只因为他是魏国人,他想让魏国的百姓活下去的希望更高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但是他渐渐地他开始分不清那个是自己了,为民除害吗?伪君子吗?杀人犯吗?
今天所遇到且做到的说有事都与苏离教他的相差甚远,苏离想让他变得漂亮,变得温和,变得可与民同乐,他想做官是因为他的教育,他的思想不允许他看着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但是而今所做的一切,都与他的过去背道而驰。
“再见了,苏衷。”
苏衷抬起头看着丘林夕楼与祁醉打架的地方,慢慢地抬起手中的剑,用灵力去催动剑身中三枚刻印的其中之一,全力挥向丘林夕楼,一瞬间时间停滞了,时间长河中湍急的水流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拦住了,天上的月亮骤然亮起,本不应有光芒的太阴,开始变热生光,一道无形的链接,锁住了剑与月亮,月华慢慢地从剑身中走出,又慢慢地走向丘林夕楼,在月华经过的地方,一切的一切,草、露珠、泥土,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有丘林夕楼,瞬间消失,蒸发在了空气之中。
哗哗哗,时间长河的水流开始继续流通,时间也开始轮转。
祁醉看着面前突然消失地丘林夕楼,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了什么,扭头盯着苏衷,愤怒地说道:“你疯了吗,你只有三次机会,他本来就能被杀…死的。”
苏衷看着手中的剑,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迷茫,他在想,为什么他们本来已经产生了钳制,甚至还留有余力,却还会默许北蛮肆意入侵,为什么北蛮明明有修道者却还会让普通人在冬天挨饿受冻,甚至死亡?
祁醉说话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他走向苏衷,将双手搭在了苏衷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陛下就是陛下,陛下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思量,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不去给他添乱,明白吗。”
“那凭什么他就默许北蛮入侵,而今又凭什么同意让你一个国师之子来北蛮,你知道你死了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你…”
“你又知道什么?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来,就因为我的父亲是祁冢?那凭什么你能来,你的先生还是苏离呢,你知道你死了会有什么后果吗?还有,陛下不是已经在行动了吗,你从来都没见过陛下,你又为什么要否定他所做的一切,就凭你是苏衷吗?”
祁醉看着面前依旧坚持自己想法的少年,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于是收回双手,看着地上凌乱的尸体,开着玩笑说道。
“为了这群杂种,浪费了我一张引雾符,一张抑神符,真是不舍得啊。”
苏衷沉默了一会,还是把这句话继续接了下去:“你一个国师之子,还缺这个?”
“开玩笑,我的钱都拿来吃喝玩乐了,哪来的钱去买多余的符箓啊,丹药啊啥的。”
“你都有什么丹药?给我看看。”
“嘿嘿,你猜。”
…
公孙策抬头看向月亮,叹了口气,说道:“棋子都落下了,该开始了,祁冢。”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