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凶手、死者、还是知情人(1 / 1)

 目送牛文涛骑车子走远,杜飞才赶到小食堂吃饭。小食堂这边,也都在谈论命案的事。不过大伙一知半解的,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能在街道办上班旳,甭管聪明不聪明,管住嘴是第一条。平时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儿,或者哪家媳妇跟哪家汉子搞破鞋,说破大天也不怕。但这涉及到人命案子,要是一张破嘴胡说八道,万一哪句触了霉头,惹到自个身上,都没处去喊冤。等吃完了饭,回到街道办。杜飞刚进大门,准备找冯大爷去扯扯淡。却在这时,突然从大门外边传来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的动静。这年月摩托车不多,杜飞还以为是蒋东来。回头一看,却见一辆军绿色的挎斗摩托,熄火停在门口。从上边下来三个戴大盖帽的公安,脚下带风,走了进来。杜飞一看,居然都是熟人!为首那个,正是秦科长手下的汪大成。另外俩人,虽然不知道姓名,但杜飞也认出来,上次追张富贵被汪大成截住也有他们。这一次,看他们一身精气神儿,还骑着摩托车来,明显是要办公事。再想到,刚才牛文涛提到,这边的案子已经交给市局。看来多半是由汪大成来负责的。只是杜飞有些奇怪,秦科长不是在负责追查前阵子那起案子吗?汪大成作为秦科长的干将,怎么又跑这儿了,市局那边真这么缺人手?一个人当俩人用。就在杜飞心寻思,汪大成也瞧见了他,原本紧绷的脸上,出现一些笑容,伸出手跟杜飞握手。杜飞也笑着道:“汪哥,您这是有任务啊!”汪大成点头道:“你应该听说了吧?附近又出了命案,上边让我负责。”杜飞听出一些端倪,立刻道:“汪哥,您这是高升了!”汪大成笑了笑:“前几天刚提了队长。”杜飞一边道喜,一边领着仨人往里边走。他跟汪大成算是熟人,人家过来办事,就算帮不上忙,跟着忙和忙和,也算是一个意思。汪大成他们,甭管调查什么,还是说上街道办来找人协助,都得先跟王主任打声招呼。杜飞径直把他们带到里边。却恰赶上中午,王主任也没在。汪大成皱了皱眉,抬手看一眼手表,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一点。杜飞道:“领导没在,汪哥,要不上我那先坐会儿?”虽说王主任办公室没锁,但汪大成他们毕竟是外来的,杜飞不能让他们留在这里等。王大成想了想道:“兄弟,我们时间紧迫,你看能不能帮哥哥一忙?”“这没问题,汪哥您说。”杜飞毫不犹豫答应,只要不违反原则,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剑来》至于说汪大成真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到时候杜飞再翻脸也不迟。反正有陈中原在那,他也不怕汪大成敢跟他玩幺蛾子。“那我就先谢谢您嘞!”汪大成笑着道。杜飞道:“瞧您说的,咱们自己人,可不整这些虚的。您要真说谢,回头来瓶二锅头,我知道南门外有个小馆子,酱肘子做的一绝,您请我一顿,比啥都强。”汪大成听杜飞说的实在,也觉着多了几分亲近,随即报出一个地址:“兄弟,这地方你知道不?”杜飞一愣,眨巴着眼睛看着汪大成,把汪大成看的莫名其妙:“兄弟,你~这么瞅我干啥?”杜飞舔舔嘴唇道:“汪哥,我就住这儿!”刚才王大成一说,杜飞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两三秒,才想起王大成说的地址,不就是他住那四合院的门牌!这下汪大成也愣了。随后一拍大腿道:“嘿!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时几个人刚从里院出来,杜飞原想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去坐坐,等王主任回来。但办公室人多嘴杂,不大方便说话。如果站在院里,跟仨警察说话似乎也不大合适。杜飞瞧了一眼门房,索性把仨人都带冯大爷那儿去。推门进屋。冯大爷还是那件黑棉袄,正跟屋里一边听收音机,一边烤窝头吃。抬眼瞧见杜飞进来正要说话,却见后边又跟进来仨公安,稍微皱了皱眉。杜飞笑道:“冯大爷借您地方,我跟三位公安同志说几句话。”冯大爷点点头,就没再搭理他们。汪大成则在打量冯大爷时,目光陡然一凝,右手本能的向腰里摸去。杜飞反应比他更快,一把按住了他,小声道:“汪哥,冯大爷是战斗英雄!”汪大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个反应过激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体放松下来。随即意外的看向杜飞。刚才杜飞抓住他手,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手上的力量,都明显超过他。这令汪大成不禁暗暗心惊。按说他这身体素质,在局里也算排得上号了。刚才被杜飞抓住手腕子,竟然一点动弹不得。明显杜飞在力量上,高出他不是一点半点。不过发现这些,汪大成也没大惊小怪,不动声色地跟冯大爷说了声抱歉。冯大爷眼皮都没抬,顺鼻孔里轻哼了一下,算是做了回应。汪大成也当过兵,虽然没真正上过战场,却明白冯大爷这个岁数的战斗英雄意味着什么?更何况眼下他跟杜飞这边还有正事要说。汪大成道:“兄弟,你在那住,认识李胜利的不?”杜飞蓦的一愣,没想到汪大成突然提到李胜利。自从年前把这孙子弄进去,杜飞都快把他忘了。随即又皱起眉头,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汪大成来调查命案,提到李胜利无非三种情况:要么是凶手,要么是死者,要么是知情人。杜飞不觉得李胜利有杀人的胆子,除非是意外误杀。可如果是误杀,案情应该不复杂,在分局派所就办了,不至于弄到市局去。杜飞点头道:“认识,原先我们家邻居。”汪大成精神一振:“太好了,快说说他家的情况!”杜飞为难道:“汪哥,啥情况您总得给个方向,不然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