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们想现在就回去,这是对您的谢礼,请收下吧。”
农夫看到那么一大笔钱朝自己袭来,惊恐地连忙拒绝道:
“不,我做的只是举手之劳,不该收这些钱。”
禾礼想了想,收回了大多数金币,只留下一枚,并恳请对方收下,农夫这时才有些惭愧地将钱收下。
“我房间还有几套衣服,是我儿子的,他进城工作去了,感觉体型和你差不多,你拿去穿吧。”农夫收下钱后,觉得收得太多,有些过意不去。以为禾礼是在森林中因为什么情况而不着丝缕,便想让他穿自己儿子的衣服离开。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我就喜欢不穿衣服”禾礼拒绝了农夫的好意。
农夫手里摩挲着禾礼给的金币,说道:
“我这里还有很多奶酪,你们拿去路上吃。对了,我儿子小时候的背带还留着,我去年还看见过的,我去柜子里找找看,你应该用得上。”
这次禾礼没有拒绝,毕竟有背带背着白悟,确实会方便不少。
禾礼背着白悟离开了这个村庄,现在他们要去附近的城邦,看能不能租辆前往栖星城的马车。
由于没有手脚分摊白悟过多的精力,他的嘴就变得特别爱唠叨。
“我教你摩斯密码,然后我的嘴不说话,然后把屁掰碎来放,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表达的意思?”
正午。
“自然界中为什么没有生物进化出凹面镜的光头,依靠着这样一顶太阳,那杀伤力应该还蛮大的吧?”
夜晚。
“映在我们身上的星光,都是触手可及的古董吗?哦,对了,我现在没手。”
下雨。
“对一些信徒来说,下雨是因为他们的神在天上套着花洒尿尿吗?”
一开始还好,禾礼还会搭话,但后来他发现白悟的话题经常脱离实际,根本无法辩论或者证伪。有时候和他正常聊天,也有可能一转眼就跳跃到其他完全不相干的话题上去了,而且越跳越离谱。
最后,在和白悟聊天的同时,察觉自己的思维也变得越来越抽象。为了避免人传人的现象,禾礼尽可能的闭上了嘴,避免互动,就当自己背着个满嘴抽象的收音机。
数日后,栖星城外。
一辆稍作停歇的马车上下来两人,让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侧目。其中一人一丝不挂,腰间缠着背带,背着的也不是孩童,而是一个只探着头四处张望的人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人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最近有举办什么活动吗?”
“仔细想想,也该到一年一度的建城纪念日了。”禾礼若有所思地说道。每年的这个时间段,以商业为枢纽的栖星城,商人们都会对产品降价促销,不同势力也会举办各种不同规模的拍卖会。远一点的商队,附近的居民,以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会积极地来栖星城参与纪念日。
经过漫长的等待,两人终于排队进了城,白悟观察着熟悉的街道和氛围。
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的多元,同属于栖月林,另一边的废墟和这里,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