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影已经给他送了消息,说那几个老东西已经全部被歼灭。
这是个好消息,按理来说,宫曦儒是不必再与海宁公虚与委蛇。
但现在一切还未定下,宁国公主与宫承焰勾结的罪还未定,他不能惹急了那女人,都说女人急起来,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万一到时候将怒火迁到凌府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暂时不能撕破脸,宫曦儒又不愿见她,只能避而不见。
宫升一面名人去打发了海宁公主,回头又对宫曦儒道:“侯爷,您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您这样,岂不是相见的人也没法儿见了。”
宫曦儒淡淡的瞥他一眼,“是你想见还是我想见?”
“自然是----侯爷想见,小的也想见。”宫升嘿嘿的笑。心里却忍不住抱怨,因为侯爷的缘故,他可是好些天没与织扇见过面了,上次被那丫头羞辱了一顿,他这气还没找回来呢。
宫曦儒沉默不语,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是想见呢。但是他知道凌依最近一直在忙着白兰寺的事,魏征虽说被贬,但邹家还未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知道。凌依睡觉一定都睡的不踏实,这种时候,就更不想去打扰她了。
“侯爷,这有时候啊,懂得进退方能成就美事。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您也得站在凌小姐的立场想一想啊,您说,凌小姐一个纤纤弱女子,要对付那么多坏人,那可多累心啊。
这种时候你不出面安慰,还等什么呢?万一真让白家钻了空子,您都没地儿哭去。”
宫曦儒脸色微微一沉,缓声道:“存锦不会。”
宫升啧啧摇头,“白少爷是不会。可白家老爷和夫人,还有老夫人可不见得就不会。
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长辈们同意了,那凌小姐哪儿能说一个不字,何况这还得凌小姐愿意说不。
小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凌小姐在寿宴上,可是当众对白公子表了心意的。
侯爷啊,别的事小的不敢多嘴,可这追姑娘家,您这冰山脸。铁定是不成的,小的早提醒您八百次了,也不见您听一回。您若是不抓紧时间和机会,那说不定明年凌小姐就是白家媳妇了。”
这番衷心可见一斑的话。愣是说到了宫曦儒的心坎儿里,他知道凌依对自己没什么特殊感情,他也知道自己不比白朗亲和,可他以为,只要自己将一切都默默做好,那凌依肯定会看见。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觉得,只要有一颗赤诚之心,何有撬不动的墙角。
“侯爷,无影不是说那宁国人招出了凌府吗,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您还等什么,难道不应该立马将这件事告诉凌小姐?”
宫曦儒顿了顿,才道:“无影说暂时无碍,我不想让她担心。”
宫升抚额,恨铁不成钢的道:“侯爷,这就真的是你的不是了。您要瞒着,小的同意,可您好歹让人知道啊,不然您这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他不等宫曦儒再犹豫,就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一套浅青色的锦袍,一看就是新做的。
“侯爷您就别犹豫了,桂邰街和长寿街也就一条街的距离,以前住的远了,您半夜都想爬人家姑娘的墙院儿,现在近了,您反而缩手缩脚的了,这是怎么回事。”
宫曦儒心中已经动摇,再加上宫升不容置疑的给他宽衣,他想要反抗的心思也就渐渐没了。
其实宫升说的对,自己犹犹豫豫的,反而成不了事,就算凌依真的倾心白朗,那他也要争一争,男未婚女未嫁,他可是亲口问了白朗的心思的,白朗不喜凌依,两人在一起注定不会幸福,若是嫁给了自己,他绝对一生都不会辜负。
“侯爷,您想哪儿去了?”宫升朝他挤了挤眼,眼里有着调侃之意。
宫曦儒懒得理他,从前他对宫升的各种逾越,总会生闷气,可后来有一次凌依告诉他,对付宫升这种人,你不把他当回事儿,自然就好了。果然他照做之后,宫升对自己也越发的恭敬多了。
宫升没看到宫曦儒脸上的懊恼之色,叹了口气,乖乖闭嘴,换好衣服后,又将后者头上的白玉簪换成了木簪,与一袭锦缎正好搭配。
“侯爷,您现在这身打扮,要把京中的好男儿都比下去,您说凌小姐还会不喜欢吗?”他咧了咧嘴角,“记住,要笑,侯爷要多笑,这样才能让凌小姐更喜欢,小的这么多年都伺候您一人,还盼着这侯府什么时候迎来侯夫人呢。”
这句话是说到宫曦儒的心上了,他一想到自己与凌依携手而立同床而塌,心中就如同被蜜汁浸了一般,由内而外甜遍了全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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