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开别开。”白妙簪急的挡住凌依的手,“开了灵气可就散了,我特意去庙里求的。”
凌依捏了捏,笑道:“莫不是香灰?”
白妙簪神秘兮兮的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香灰,这是我托大师在月老神坛底下拿的,这能给你带来好姻缘。”
她对凌依终身不嫁的事一直挂念着,总觉得这件事是凌依委屈了。
而且当初那件事,她也略知一二,在她看来,那就是邹氏逼的凌依不得不说下那样的话来,所以她特意才求了这样一个福袋。
凌依知她是好意,虽说实在不相信姻缘能靠这么一个小袋子带来,但为了不拂了白妙簪的好意,她还是将锦囊挂在腰带上。
“正合适,我特意挑了个素雅的袋子,以后你走哪儿都带上。”白妙簪很满意。
凌依微微一笑,“知道了,走,赶紧去吃早饭,来的早的客人,可都是亲近的,得吃了早饭才行。”
白妙簪挽着她的手,顺带着还有几房亲戚,也跟着一同出去。
“浮生啊,你走慢些,我和你红妹妹可都追不上了。”身后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这妇人是凌善道的三妹凌玉林,也就是凌依的三姑,嫁给知府孙膑做妻子,有一儿一女,分别唤孙洲和孙红。
凌依停下回头,冲妇人笑道:“三姑走快些,大伙儿可都饿着了。”
孙红比凌依小两岁,如今也才十二,眨着好奇的大眼睛,指着凌依问:“你就是那个说一辈子不嫁,要在凌府赖吃赖喝的浮生姐姐?”
话一落,除了白妙簪与凌依身边的人,其余人都是一愣,个个面色怪异的看着凌依。
凌玉林脸上尴尬,急忙捂住孙红的嘴,拍了她一下:“说什么胡话,还不赶紧给姐姐道歉。
你浮生姐姐花容月貌比天仙还美,还愁嫁不出去?我看你这一脸相,才要担心嫁不出去。”
孙红不满的嘟着嘴,嘟哝道:“我又没有说错话。”
凌玉林又歉意的看着凌依道:“浮生啊,话,肯定是听了下人的挑唆,你别在意。”
凌依微微一笑:“童言无忌,我怎会放在心上,何况除了一点,她也并没有说错。
我确实有打算不嫁,只是不是赖吃赖喝,我在自己家里,吃喝玩乐,何来赖字一说。”
凌玉林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是啊,孩子乱说的,你别放心上,我们赶紧过去吧。别让客人等久了。”
“我就是怕三姑和红妹妹等的久了,所以才走那么快的。”凌依笑着继续在前面带路。
白妙簪拳头捏紧,在凌依耳边道:“浮生,她也太过分了,就是我也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这是装给谁看呐。”
凌依安慰的拍着她的手:“别放心上,只是个嫁出去的人罢了,碍不了我。”
凌玉林眼瞅着凌依越走越远,脸上歉意的笑也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不屑。
“哼,只不过是个长女,我看她就要得意到天上去了,什么她在自己家?也忒没脸皮了些,自古以来,哪个女儿家能在娘家呆一辈子。”
孙红揉了揉肩膀,埋怨道:“母亲你适才打的太重了些,你不是说意思意思就得了吗?还有,我真的比她差?”
凌玉林赶紧安慰她,“乖,娘那不是哄她的话吗,你当然比她好看一百倍,回去娘给你做套新衣,算是补偿得了吧。”
孙红这才心满意足的道好。
早饭只有十来桌客,除了与凌府交好者,其余皆是凌府的亲戚,凌依现在怎么说也是开始管庶务了,再加上她嫡女的身份,这种时候自然少不了要四处走动问候。
与凌善道坐于一桌的,除了另外三大家族的家主和长子外,还有就是凌二老爷凌善治一家,以及凌府的其他几位近亲。
凌依走过去与众人敬酒,落落大方神色自然,看不出丝毫的稚嫩,若非今日是她十四的生辰,真的很难让人想起这个女子还这般小。
“浮生给诸位叔伯问礼了。”简单的问候,凌依再给几位长辈满上酒,最后自己以茶代酒与一桌人喝了。
刚刚准备行礼告退,就听凌善治笑道:“大哥好福气,浮生这样懂事,将来若是嫁出去,只怕你要好生舍不得吧。”
凌善道脸上的笑容一滞。
明眼人就看出他的不悦,偏生凌善治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道:“大哥,我听母亲说浮生还没许人家吧,今日这么多好男儿,不知你可有看中的?我倒是有些一两个好人选。”
若是别的不论,听上去只是个二叔的关心话,可凌府这样的人家,那意味可就不同了。
凌善道正要发作让其弟闭嘴,就听凌依笑道:“多谢二叔如此关心浮生的终身大事,其实浮生心中有主意。”
此话一落,纵是凌善道,也不禁看向凌依,眼神带着询问,甚至是期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