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志立即下令捉拿婉娘。
魏征不得不提醒道:“大人,现在天都黑了----”
全志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你抓犯人难道还要分白天黑夜?”
魏征连连应是,忙带人去抓婉娘。
绣娘吓得面色发白,急道:“大人,婉娘虽说与民妇关系不好,可民妇也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会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
全志呵她退下:“案子是本官在办理,尔等还不退下,再敢多言,将你连带着一起审问。”
绣娘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害怕的不敢多语,赶紧退下。
婉娘被人连拖带拽粗暴的从床上拉起来,吓得哇哇大叫,以为遇到什么歹人,拼命挣扎企图逃脱。
而官差们就当这是反抗,心中更加坚信此绣娘就是凶手。
五花大绑将婉娘带到大堂,深更半夜的,全志一身朝服,昏暗的室内,黑沉着脸,让人不觉瘆的慌。
“大胆刁妇,说,落霞苑三十一口人,是不是你杀的?”
婉娘脸上发白,惊恐道:“大人冤枉啊,民妇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来力气杀那么多人;
何况民妇与落霞苑并无仇恨,为何要杀他们,民妇冤枉啊大人。”
全志给旁边人使眼色,后者会意,将黑色面巾送到婉娘面前。
“这面巾,是不是出自你手?”全志厉声问。
婉娘就着昏暗的火光,老实点头:“确实是出自民妇之手----”
全志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似的,“瞧瞧瞧,还不承认人是你杀的,这条面巾可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若不是你,为何你的东西会出现在落霞苑?”
婉娘无比无辜:“求大人明察,这面巾确实是民妇绣的不错,但这种面巾,民妇自己还有三根,另有七根已经卖给了别人。”
“卖了?”全志忍不住身体前倾。
“这一根面巾价值二两,是普通人消费不起的,民妇都是卖给京中的贵妇人,而且这面巾颜色也有差别,黑色有三条,桃红有四条,剩下都是鹅黄。”
魏征在全志耳边喜道:“大人,这样说来,我们的嫌疑犯就限定在三个人当中,下官看破案在即了。”
全志瞄他一眼:“还用你说----”又问婉娘道:“那这黑色面巾,你可记得都卖给了哪三个人?”
婉娘忙不迭的点头:“民妇记得,民妇那里有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着客人名字。”
魏征不等全志发话,带着人去找名册子。
半个时辰后,魏征带着一本册子回来,找到名册后他就先看了一遍,果真找到了三个人名儿。
“大人,就是这三人。”他将册子递给全志。
最欢楼、群芳楼以及清风楼。
“清风楼下官倒是知道,不过这最欢楼和群芳楼又是作甚的?”魏征狐疑道。
晚娘赶紧解释:“最欢楼是酒楼,群芳楼是画坊。”
魏征尴尬的轻咳两声,怒道:“要你多嘴,本官知道这三个地方,只是随口问问。”
晚娘吓得讪讪,低头不敢再轻易答话。
全志将三人的名字写在纸上,最欢楼的女掌柜寻欢,半老徐娘一个,群芳楼的管事洪梅,倒是个清秀的少妇,至于清风楼的妈妈满娘,那可是个风姿卓越的女人。
今日一天的收获颇多,全志很高兴,打了个哈欠搁下笔。
魏征揉着酸涩的眼,劝道:“大人,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这条线索,那跟着查下去应该离破案不远。
大人兢兢业业下官佩服,但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只有休息好了,明日才更有精神做事。”
全志也觉得有些累了,让人将婉娘先放了,并且再三叮嘱威胁她不得对外透露半句。
婉娘早就吓得手脚发软,哪儿还敢胡乱说,连连应是说自己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说出去。
全志这才放心,让她退下,自己则胡乱洗了把脸上床睡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外面就有人急促叩门。
魏征昨夜睡的本就晚,现在被人吵醒,恼怒的很,凶道:“什么事?”
门外小厮大声道:“落霞苑的安人来了,说是来问问案件进程。”
魏征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儿,眨眼功夫又睡过去。
小厮等了片刻不等回应,又敲门道:“全大人已经去前厅了,大人您还是快点起来吧。”
魏征愣了一瞬,一个激灵爬起来,慌慌张张的穿衣穿鞋,然后一个箭步冲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