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志气的浑身颤抖:“还替凌府说话,还说自己不是凌府人,你还狡辩什么,早点认罪,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良疋吐了一口血沫,“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招什么招。”
也许是他喊的声音太大,也许是公堂内有人外传,总之良疋被兵部尚书屈打成招的事,很快就传去大街小巷。
彼时良疋被关在大牢之中,屁股上已经疼的发麻无感,他趴在地上喃喃自语:“也该传出去了吧,看在我挨这几棍子的份上,可得好好儿传。”
“嘀嘀咕咕说什么,有人来看你了。”衙差踢了一脚牢门。
良疋趴着跪起来,看到一袭白衣,眼里露出一丝着急,直看到凌依眼里中的安慰,他才微微放心。
“主子怎么过来了?”
凌依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脸色苍白些,没什么大碍,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她眼里有着赞许,称衙差走远后,才出声道:“你这一顿打没白挨,现在京城内都说兵部尚书为了尽快破案屈打成招。现在人已经被叫进皇宫去了。”
良疋高兴的要蹦,可刚刚一动,又牵扯到屁股上的伤,疼的吸气。
“有用就好,小人就怕完不成大小姐交代的事。”
凌依看衙差又走过来,冲良疋使眼色,用正常的声音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做主,你对落霞苑忠心耿耿,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背叛落霞苑的事。”
良疋感动的要哭:“多谢主子相信小的,小的这辈子遇到主子,别无他求了。”
衙差不耐的走过来道:“好了好了,赶紧走,时间到了。”
凌依起身,冷着脸对衙差道:“他可是我安人院的管事,风水轮流转,你可对他好些,今日进来的人,明日指不定就出去了,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衙差起初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安人。
他常年在牢中度过,怎么知道。
听凌依这样一说,才知道后者来头不小,心里不免犯虚,不敢再吆喝,弯腰道:“安人误会了,小的没有不敬的意思,安人放心,小的一定好好照顾他。”
凌依冷哼一声,这才离开。
却说全志在大堂之上公然对人严刑拷打企图屈打成招的事传出去后,当事人还全无自知。
直到宫中下了口谕让他进宫面圣,他还以为庆隆帝是要询问案件的进展程度,高高兴兴的准备说自己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哪知见到庆隆帝后,后者铁青着脸让他很不解。
庆隆帝将官员呈上来的奏折扔在他脚边怒道:“你就是这样审案的?
朕为何让你去?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将人屈打成招,再传出一个我北秦官僚**,朕治国无方用人不善的话?”
全志吓得扑通一声跪地,去看奏折上面的内容,才知自己已经被误传成这样了。
他急忙喊冤辩解:“皇上明察,微臣绝对没有屈打成招,是那人拒不承认,微臣才想给他小小的惩罚吓吓他,微臣实在没料到会这样啊。”
庆隆帝指着全志呵道:“你指的就是那个唯一活着的叫叫什么”
福泉赶紧在他耳边道:“良疋。”
“对,叫良疋的管事?难道他活着,就说明他是凶手?那朕还让你出面查什么案?朕给你俸禄,你就是这么干事儿的?”
全志匍匐道:“皇上明察,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凭微臣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个良疋绝对没有说实话,微臣”
“够了。”庆隆帝越发愤怒:“朕总算知道你兵部是如何办案的了,原来这么多年,你都是凭感觉办案?
那朕感觉你兵部尚书的位置坐不稳了,是不是也要这么断案?”
全志吓得面色发白,他没想到只是打了一个奴才,竟然会引来这样严重的后果。
不敢再辩驳,而是认错道:“皇上教训都是,罪臣此举却有不妥,愿意将功补过,请皇上再给罪臣一次机会。”
庆隆帝恼怒的瞪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话中有几分可信度。
全志跪在地上,额头的汗水涔涔落,不敢吭声。
虽说他这次确实做的又欠考虑,但兵部这么多年,也确实结了不少重大案件,最后都将凶手绳之以法。
庆隆帝考虑了良久,才厉声道:“这次朕便饶你一回,回去后好好查案,别靠着所谓的经验感觉。
限你一个月内必须查清此事,否则自己拿着官服来见朕。”
全志不敢耽误,连连谢恩,恭敬的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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