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舞:“你这么肯定?”
德仔:“昨晚的饭局和他的酒疯。”
弦舞喟然长叹:“早知道这样,当初也许不加入这公司,该多好。”
德仔:“不玩音乐,不懂音乐更好。”
弦舞:“我真怕有天鬼域四分五裂,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小小文的离开,端木琦的出走,南轩的对抗,一系列不欢之事历历在目,弦舞却无一能调和制止,这个队长不称职,想到这些,他不由心生愧疚。
德仔:“这些都是乐队成长的代价,就像人一样,小时候常常想着快点长大,再也不用上学,考试,被家长揍。想拥有大人们的自由。”
弦舞:“可长大后才发现,最让人怀念的,就是童年。”
德仔:“呵呵~小时候干了不少傻事,不少傻的想法。但最傻的,居然是想着快点长大。”
正值傍晚,一宝乐呵着屁颠颠跑到阳台,给自己的手机按下扬声器。
南轩:“昨晚怎么回事,怎么我全身是伤?”
一宝:“啊?这我不知道啊,是不是你自己摔的?”
南轩:“你放屁!我隐约记得我好像跟谁打架了,被打的。”
一宝逗趣:“是吗?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做梦吧?”
南轩:“做你个鸟梦,我的伤是真真实实的,害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人。”
弦舞:“是我揍的你,怎么了。”
南轩:“你放屁,你敢揍我,再说你也打不过我。”
德仔:“好了,你们别逗他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南轩,昨晚你在席上就喝趴了,然后一宝扶你下楼,谁知他故意还是无心,居然把手一松,害你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宝愕然。
南轩:“好啊!你个死一宝,肯定是故意的!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哼!”
挂上电话,德仔和弦舞呵哈而笑,一宝委屈道:“你干嘛要害我,完了完了~”
弦舞:“话说,这家伙喝酒怎么会断片,以前他从不这样。”
一宝:“他早就这样了,只是醉不到伤处,没表现出来而已。”
德仔:“跟酒有关,应该还有药物。”
他怎么知道的?弦舞一宝互看一眼,猜测德仔应该是臆想的。
德仔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他也戒了不是。”
弦舞:“你,是怎么知道的?”
德仔淡然一笑,许久,才缓缓说出几个字:“过来人,不说也罢。”
这话让弦舞一宝懵住了,他们万没想到,一向低调寡言的德仔居然也曾疯狂过。
弦舞:“哼~我现在才发现,鬼域里,你们个个都是怪物。”
一宝:“嘻嘻~那也是拜你所赐。”
居室内,南轩一边给镜子里的自己疗伤,一边骂咧着一宝。然后再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来到窗口,抬头猛灌几口。纵然有太多的不甘,但为之奈何?本是自己假装要走,让李欣真心挽留。没想最后却是李欣真走,自己无法挽留。真是人谋不及天算啊。透过酒瓶,他看见斜阳烧红自己这半边天,伤痕累累,一片茫然……终于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