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谢铮为本将军亲兵,领唐刀一把!”
小家伙激动的一下子就蹦起来大声喊:“是!”
谢钰知道,整个岛中山脉长不过六百里,宽不出一百多里,骨达清楚中部的部落分布,快刀斩乱麻地聚拢番人,才会让岛上安宁,这一切,是必须要勇往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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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铮垮着岛上唯一一把的唐刀,心里喜滋滋的,手就搭在刀把上,一刻不愿意离开,身穿着特别为他量身定制的步人甲,在配上那有些喜意的v字仇杀队假面,看起来也是有些诡异。
一万大军开过盐场,开过新开辟的百姓村落,四处都热火朝地用砖石盖着房屋,统一规划的村舍错落有致,人来人往,砖石路面就铺出村子,在往前走,就是新开垦出来的田地,行了半日后,便是茂密的森林,以及杂草丛生的蛮荒景象了。
已经远离村落数十里,但还是能看到百姓在征南军兵士的保护下,伐着木头,四处堆叠着野兽的尸体,和抓住的野猪,野山羊,甚至还有梅花鹿,都被圈养在临时搭建的围栏里,等待晚间,由停靠在海边的船只送回郡中。
数艘平底船在齐峻校尉的带领下,沿着海岸边行进,他们是搭载消灭部落后番人的接应队伍,同时,也带着粮食和一些所需的器具。
只要聚拢了番人,这些牲畜就会运往岛南,那里可是有野草茂密的嘉南平原,开始驯化。
大军进入阴暗的原始森林,深入后,便四处能看见各种野物,猕猴跳跃,不知名的鸟儿飞翔,多亏有骨牙部的勇士跟随,在前用长刀劈砍着草丛开路。
骨达同谢钰并排走着,虞老派来的翻译随时解释着他们的对话,让两人交谈也不是多么困难。
“大首领,在往前,就会到达曜日部落的牧场,他们有三千勇士,差不多一共有八千多人。”骨达介绍着。
谢钰点点头,对于数辈生活在山中的番人来说,没有什么计策可以出奇制胜,在山中,他们就如同飞鸟一样自由自在,只有强攻,只有硬拼,这无疑,会付出相当大的伤亡。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这些部落不会懂得同仇敌忾的道理,只要一个一个的吃掉,便会有近十万的番人下山,充实人口。
“哗!”地一声响,只见前面的骨达族勇士竖起长矛,便有数人聚集在一起,紧张地看着前方。
谢钰抓紧龙枪,拉住谢铮道:“跟在哥哥身边,不可单独出去,知道吗?”
“嗯!”谢铮手紧紧握在刀把上,浑身燥热,满是兴奋!
”呜~~~“骨牙勇士吼了一下,骨牙就笑道:“大首领,前面有月熊!”
“月熊?”谢钰想了想,应该是黑熊,拿起长枪,同骨达一起走上前去。
“嗷嗷嗷!”“哗啦!”只见茂密的森林里扑出一头足有六尺高的黑熊,张牙舞爪地叫嚣着,哪怕是见到这么多人,也是丝毫不畏惧。
骨达一脸兴奋之色道:“大首领,此地有月熊巢穴。”
原来如此,谢钰这才仔细看着这个强壮的对手,只见其全身黑毛直立,胸前有形如v字形的白毛,便是山中独有的白喉熊,此熊为杂食性,什么都吃,包括人,当然,野兽虽愚昧,但面对这么多强大的人类,定然害怕,只是巢穴中估计有幼崽,才会在此阻拦。
骨达解下腰间长刀交给族中勇士,伸出双手高举大声啸叫,这举动,仿佛就是即将出征的勇士,满脸的骄傲,谢钰看对方手无寸铁,明显这是要准备肉搏了,笑呵呵地让兵士四周警戒,看看这场人熊大战。
骨达如此这般,那白喉熊也是狂怒地叫嚣着,细长的嘴巴哈喇子直流,锋利的牙齿外露,狰狞恐怖。
骨达“嘿!”地一声大吼,就扑向黑熊,那姿势,那速度,一看,就是经验满满的长捕之姿。
黑熊受到挑战,丝毫不退却,睁着弹珠大的黑眼,长爪前挠,就朝骨达扑过去。
熊的力道之大,岂是人力所能抗衡,骨达深知,眼看一人一熊就要撞击在一起,骨达迅速仰倒,黑熊前扑,胯下大开,让这个弱小的人类就划了过去。
骨达迅疾翻身,一把抓住熊毛,借力跃上熊背,以肘为击,“啪”一声,就敲打在熊眼之上,力道之大,直让黑熊愤怒地吼叫,眼部鲜血直流。
骨达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翻身跃走,他也知道,那锋利的长爪只要稍微挠上他,就会死于非命。
骨牙部的勇士竖立着长矛围城一圈,不让黑熊出逃,口中不停吼叫,互相吓着对方。
骨达的身手相当敏捷,应对着黑熊的左扑右挠,不一会,便让这个大家伙气喘吁吁,移动速度明显降低。
谢钰赞赏地点点头,这种战术看来深的这些番人常用,以勇先破黑熊一眼,阻其视线,然后在消耗体力,在杀之。
骨达很有耐心,足足小半个时辰都是围绕着黑熊乱转,这畜生也意识到自己讨不了好,放弃眼前的敌人,就扑向周围拿着长矛的骨牙部勇士。
把你既然围在中间,岂是能逃得出去?这里扑扑,那里扑扑,黑熊的脚步更显趔趄,骨达瞅准机会,又是跃上黑熊后背,一肘又击碎剩余的那颗眼,在跃到旁边,看着这畜生失去视线,在加上剧痛,四处撞击着树木,嗷嗷直叫。
骨达微笑着从勇士那里抽出长刀,看准黑熊的脖间,狠狠一刀跺下,提着熊头,大声嚎叫。
“呜呜呜呜呜!”不但骨牙部的勇士跟着吼叫,所有征南军的兵士和谢钰以及谢铮也跟着喊叫,直让人热血沸腾。
骨达抽出腰间的骨刀,小心地拨着熊头上的毛皮,自有部落勇士上前收拾黑熊尸体,割下皮毛。
血淋淋的毛骨分离,骨达舔着那鲜艳的血,一脸兴奋地就把熊头皮毛递给谢钰,用手摸摸头部,示意其戴上。
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谢钰心中真有些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接过来,取下头盔,戴起来。
“呜啦啦啦啦。”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山谷,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