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你来啦！”一个头发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弟对着芳芳一阵弯腰，“刘总他们吵着要见你呢。”

芳芳一撩长发，大波浪一圈一圈的荡漾着，就像平静的湖面因为风的吹拂而波光粼粼姿势妩媚浑然天成：“他们想见我就去么？”说着将郁瑾拉到他的面前，“这是我的好姐妹，你郁姐，叫人！”

那小弟很是识趣地张嘴：“郁姐，刚刚没看见您，多多包涵。你叫我小路就可以了。”

郁瑾腼腆地笑：“还需要你多多照顾呢。”

小弟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干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羞涩清新的笑脸，一时间怔在原地失了反应。

“她在这里做几天兼职服务生，你照顾着点她，要是我看到她被客人欺负了去，唯你是问！”芳芳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外露。

“是是是，不过，芳姐你看要不要跟老大说一声啊，毕竟……”小路小小声地提着建议。

芳芳美目圆睁，纤纤玉手一挥：“不用了，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找个服务员的权利还没有了？！”

几人说话的时候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的，芳芳虽然表面上说着让那刘总她们等一会儿，事实上交代了小路几句就告别了他们，事实上刘总那一拨人都是她的老主顾了，要不是他们的捧场，她也不会到了宝都一姐的位子上。

郁瑾见芳芳也走了，便向小路打听着信息，得知一晚上如果只是端茶送水都是可以挣一千块的底薪，再加上那些愿意给小费的大款，真的工资比她当小助理拿的工资高多了去了。

小路没有说的是，这个一千块的底薪是因为她是芳姐带过来的人，要是自己找过来的，一般都是三五百块就给打发了的。

“那我要换衣服吗？”郁瑾刚刚扫视了一下全场，发现每个服务员的穿着都不一样，却又有着奇异的相似之处——那就是暴露，不是露出了大长腿，就是傲人的凶器。郁瑾忽然间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夜总会是个命案发生率高的地方了，穿的这样诱人，想不发生些什么都难吧。

小路看了下郁瑾的着装想说你换件暴露点的吧，又生生咽了下去：“不用，带上工牌就可以了。”说着递了一个金灿灿的地铁单程票大小的写有宝都二字的徽章给郁瑾。

看着她别上了厚才说：“你今天就在大厅里服务吧，这边我也能看着点。那郁姐，我先忙去了啊。”

就这样，郁瑾开始了她在夜总会端茶送水的历程。由于时间的关系，夜总会大厅现在的人还算是比较稀少，郁瑾做惯了服侍韩筱的事情，端茶递酒这种事也是做得熟门熟路的，没出什么大问题。

正当她感慨今天的一千块可以轻松拿到手时，一个同样别着徽章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把手中的托盘递给她：“新人是吧？帮我把这盘东西送到135室，送晚了客人会骂的。我肚子太疼了，要去趟厕所……”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掉了，郁瑾看着她蹬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还能跑得这么快瞠目结舌，她看了下脚上不足五厘米的高跟鞋苦笑，脚后跟都被打的起了水泡，这还是芳芳跟最矮的一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