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随即分配好:“不,我带六个,质娃跟钗娥各带两个,剩下的给素凝,欢儿负责赶车。”
青桐随即毛遂自荐:“我也可以帮忙。”
白显丢给他一记白眼,他不耐烦地道:“你也一起赶车行了。”
青桐于是屁颠屁颠地爬到马车上,在欢儿身旁坐下。
一个时辰后,那群草寇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昏睡中被丢到十里之外的县城县衙门口去了。
这些贼子屡屡犯案,个个都是通缉犯。县衙的衙役开门后,见了这些犯人自投罗网來,也都唬了一大跳。
素凝处理好这些贼人后,顺便到县上的米铺换取银两,因为他们身上所带的盘缠所剩无几了。
素凝让玉郎送出几大袋白米,再用马车将米运载到米铺去。每次素凝使用乾菱八卦镜,青桐都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光看着。
镜中界种出來的白米无虫无害,晶莹剔透,回回都能卖上好价钱。
卖了白米换了银两,一行人赶着马车从街道经过。该县城人烟凑集,车水马龙,甚是兴旺。
大街旁,歌楼酒阁,茶寮饭馆,座无虚席;内巷中,官府民宅,泥房瓦舍,共享太平。
此地距离京师还有八十里路不到,素凝一众自过渡洪江,为了赶路,已经许久沒有到市集里闲逛过。加上此处临近京师,物质也较别地更为丰富。
于是,素凝决定在县上留宿一天,当做是休养生息。横竖他们送信也不赶时间,旅途中是应该劳逸结合,松弛有度。
寻好旅舍后,素凝与质娃、钗娥自是要到胭脂花粉铺和珠宝首饰行开开眼界,白显充当护花使者陪同,这时,青桐提出:
“素凝姐姐,我也想自个儿到周遭走一走。”
他这要求一经提出,白显便多留了个心眼,白显始终认为青桐不怀好意,尽管与他相处了快两个月,白显仍旧无法放松戒备。
素凝倒是沒这般城府,她从荷包里取出一些碎银交予青桐,轻道:“來……”
青桐困惑地接过,素凝软言道:“钱虽然不多,不过,你若是看上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或者想吃点什么,便买下吧。”
青桐听完,只觉喉咙一哽,心底燃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流。
他抿了抿唇,扯出一个笑容:“谢谢素凝姐姐。”
白显跟素凝咬耳朵:“你干嘛还要给钱这臭小子?”
素凝宽容地表示:“也不是什么大钱……青桐出门在外,怎么也得带一些银两傍身嘛……”
“他跟着我们白吃白住,还需要什么银两傍身啊……”白显不满地咕哝。
素凝无奈地笑道:“好啦,别这般计较了。”
青桐无言地收下了钱,白显向欢儿递了个眼色,后者随即跟到青桐身畔,,白显吩咐过欢儿,让他要随时注意青桐的一举一动。
青桐做出欢天喜地的样儿,他与素凝等暂别,在欢儿的“陪伴”下,往一处市集去了。
日暮时分,青桐与欢儿回到旅舍,又跟素凝一行用过晚膳,接着便各自回房间歇息了。这一路上,青桐都是与欢儿同房,欢儿的灵力只有初层一等,并且他也不热衷于提升灵力。因此,每到天黑,赶了一天路的欢儿都会疲惫乏力,很快便会蒙头大睡。
这天也是一如既往,欢儿一沾床便睡着了,躺在他身旁的青桐,听到他鼻息均匀,知道他已睡沉。
青桐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下了床。他动作迅速地披上外衣,穿好鞋袜,再轻轻推开窗户,敏捷地纵身飞了出去。
城头月落霜如雪,北斗阑干南斗斜。
青桐迎着凛凛夜风,从万籁俱寂的城楼上飞驰掠过。
守城的将士手提长矛,无精打采地在城楼上巡视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顶上陡然传來一阵呼啸风声。
将士眯缝着眼抬头看了看,夜幕之中,一弯新月隐在苍茫的云海中,除此以外,再无他物。将士揉了揉眼睛,继续巡逻去了。
青桐一路疾驰,他飞出城外,往山中幽深的密林而去。
最后,他收起御空法诀,在一处草地落下。青桐落地后,从怀中取出了两件物品,,
一件是艳艳生辉的幡旗,上面绣着一只“招”字,正是青桐盗來据为己有的三清观镇山之宝,“招魂幡”。
另一件,则是一只竹编的鸟儿。那鸟儿只有手掌大小,做得惟妙惟肖、展翅欲飞。
青桐拿着那鸟儿,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青桐挥动招魂幡,口中念出一串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