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正梁坐在椅子里,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整个人看上去一团和气,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他的笑容与匹兹诺克出奇的相似,如果不是他很端正的坐着,而匹兹诺克那个家伙向来坐没坐相的话,那两人就是绝对的神似了。
虽然商正梁笑的很和善,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家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他此时整个人就仿佛落进了冰窖一样,整个人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着,同时,冷汗涔涔而下,已经将他的衣服完全打湿。
距离商正梁从匹兹诺克那里接到命令已经过去了1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里,联邦安全局全面出击,明里暗里“请”了超过300人进入各部的大楼当中。
而这些人中,只有身份最高,最有审讯价值的人,才会被送到商正梁面前,由这个已经当了匹兹诺克将近10年副手,被人们认为最有可能接任联邦安全局局长位置的男人亲自审讯。
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尊进,而是对商正梁能力的信任,诚然,匹兹诺克是整个联邦安全局最厉害的审讯者,而在他之下,就是商正梁!
看着面前那人,商正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样浅浅的笑着,直到那家伙的冷汗顺脸滴落,在地上凝聚成一小滩,同时双腿战战,似乎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才终于缓缓开口。
“纪若海先生,从你进到这个办公室,已经过去了整整10分钟,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的声音中正平和,不张扬,也不刻意低调,而且,就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天然的带着一种和善的感觉,让人很自然的想要亲近。
但是,那个叫纪若海的男人显然并不这么想,商正梁的声音响起,他就像只受到了巨大惊吓的鸡仔一样浑身剧烈一抖,差一点没从地上跳起来,同时,之前一直垂着的头猛然抬起,双眼中射出极度惊恐的神色看向商正梁。
接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生生闭上。
“呵,您是准备永远不张口了?”商正梁轻笑道:“说实话,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怕我,或许是因为我是联邦安全局的人的缘故?您一定听说了不少联邦安全局私刑严重有进无出,甚至一旦进了联邦安全局就会生不如死的传闻吧?那么您可以放心,相比于那些喜欢没事做研究一些莫名其妙处刑手段的同事们,我应该算是比较好相处的一个,因为我从来不对任何人动刑。”
听到这样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说出这样一番近乎保证的话,纪若海那原本紧紧绷着的心脏总算放松了一些,商正梁说的没错,他确实害怕那些,因为他怕痛。
他向来认为自己是个胆子很大很坚强的人,除了怕痛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吓住他让他屈服,为此,他曾经专门接受过受刑训练,以增加自己对疼痛的抵抗,这种训练很成功,在完成了那些训练之后,他很确定,已经没有任何一种刑罚能够让他屈服了,但是即便如此,当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遭受到那些刑罚的时候,尤其那些刑罚是由联邦安全局这样的专业部门来施行,他依然感到极度的恐惧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