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圆：“李主任啊？还有陈医生。说你朋友是什么金牌侦探社的，像黑社会。一言不合就打人，还要李主任加价一万块。说你这边也让报销一万六。”

战旗：“不是一万六，是两万多了。”

“昨天他们让帮忙找人，我就委托专业的侦探社去找。别人是地头蛇，发动了很多人去，昨晚当天就追踪到了，还突袭了一下蚂蚁液传销，解救了一个被刚骗进去没几天的新人……”

一番说顺了嘴的说辞之后，钱圆这才“搞懂”怎么回事，立场随即又偏回战旗这边：“李主任的那个性格是有点那个，平时说话就有点不好听，这次算是碰上狠人了。呵呵！”

“那这事怎么办啊？你这往里垫了那么多钱，李主任他们可不一定领情哩。”

“这事怪我，我不该让你帮忙找人的。早知道花费这么大，他们又这么计较，就该等他们今天到帝京了，介绍他们自己去跟侦探社谈。那时花多少，都是他们自己谈的，咱们只做个介绍人，不参与具体的。这有时候做的越多越不讨好。”

战旗心里暗笑，嘴上不断附和，一副终于有人理解了的摸样。

“陈医生和李主任家里经济条件怎么样啊？真那么困难，几万块都磨磨唧唧的。他们平时为人怎么样？跟你关系怎么样？”

钱圆：“我跟他们也不熟。我们医院一千五百多人呢，好多人我都只是面熟，平时没什么来往，名字都对不上号。”

“我也找人问了。他们的经济条件还都可以。陈医生两口子都是单位上班的，经济条件中等，几万块还是没问题的。口碑也蛮好，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呵呵，我们医院女的多，是非多。呵呵！”

“李主任是后勤办公室主任，管着食堂、门面房、基建、后勤采购等，收入比较复杂，这也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说李主任收钱有点肆无忌惮，有点狠。”

“他老婆搞了个劳务派遣公司，我们医院的保洁、保安等几百个劳务派遣人员都是他老婆公司的，一个人一个月20块钱的服务费。听说还接了其他一些单位的劳务派遣业务。”

“蛮多人都说李主任很会赚钱，家里非常有钱，虽然只是传言，但我想应该是真的吧。至少几万块对李主任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战旗：“那你的意见呢？”

钱圆：“你帮他们垫的钱，他们肯定要给你报销的。这事我来给他们说。不能帮了忙还要落埋怨，还要往里边贴钱。两万块不是两块、两百块。”

哦，这么把家啊，战旗心里暗笑，待钱圆说完了，这才一边附和，一边追问了一句：“嗯嗯。是的。你说的是。我可以不在乎，可以不要，但他们不能不给，更不能质疑我，埋怨我。”

钱圆继续道：“他们一个劲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找你说情。都是同事，又是老同志，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忙协调一下，给他们降点价？能帮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