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敦罗身边的摩尔忍不住,破口骂道:“放肆!竟敢要咱们汗王请罪?”
敦罗举了举手,神色绷紧得犹如僵尸,只作强颜笑道:“本汗何错之有?”
“汗王既要招待本皇,那本皇倒要问上一句了:这些都是我大和的勇士,圣上钦点派來跟随本皇的。汗王的手下却将他们的性命都剥夺了。请问,汗王就是这样对待外來使者的吗?纵然他们有错,可看门的那位勇士何错之有?以至于还未郑重地宣布汗王的到來,便死在汗王的剑下了。”
“那么,六皇要本汗如何?”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几分轻蔑:“大错已铸成,还请汗王向在场的死者鞠三下躬,以示尊重。”
“放肆,你怎敢……”
未等摩尔怒吼,允璃抢先道:“汗王!中原的规矩,杀了人若不鞠三躬祈求原谅,将终日被邪魔缠身。本皇也是为了汗王好。”
“汗王……”
摩尔转头,一脸焦急地望着敦罗。但见他呵呵长笑,故作轻松道:“这有什么难的?本汗就此赔罪不就成了?”说着真向每个死者鞠了三躬。随行的亲信看到这一幕,无不失望之际。他的内心疙瘩着,随着允璃暗地里得意的笑,越发恼怒。
“六皇要求的事,本汗也完成了。怎么,不如六皇赏个光,到本汗那坐坐?”
“这怎么好意思呢?”
“來者是客,夜深惊动六皇,本汗以酒再向六皇赔罪如何?”
允璃沒有半分犹豫,爽快答允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敦罗虽待六皇极好,金钱美色伺候,然而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软禁了。很快,番邦国的内线飞鸽传书传到了京城,前朝、后宫震惊。
这天,盼望弘熙帝许久的皇后携了宫眷忧心忡忡地行了礼,开门见山地问:“陛下,还沒有璃儿的消息吗?”
弘熙帝也是一脸担忧,但还是平静下來安慰道:“放心好了。敦罗在还沒有开战前,是决不会对璃儿下手的。你就甭担心了。”
“那万一他们提前起兵,要用璃儿來祭血?璃儿年纪轻轻的,曾任过兵马大元帅,当年敦罗的大儿子就是死在他手下的!”
“放心吧。璃儿武艺高强,肯定能有办法的。”
灵曦十分担忧,也不顾身份站了出來请示道:“求圣上恩准,让奴婢到番邦寻六皇。”
弘熙帝一脸怒气道:“胡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冲什么风头?”
“奴婢曾在六府当值,对奴婢有恩,奴婢说什么也要救六皇出來!况且,六皇终要一逃,若沒人接应怎么办?奴婢在六府学过功夫,又跟着六皇上阵杀敌过,奴婢什么都不怕!”
“灵曦!”皇后微皱眉头,十分不情愿。
“皇后娘娘,就让奴婢去吧!奴婢不怕苦。况且六皇出逃,奴婢也懂得如何照顾他。奴婢还会些番邦语,同六皇也有暗号。如今已沒有时间了,六皇又是那样的急性子,万一说了什么话恼怒了敦罗汗王,惹來杀身,六皇就算再武艺高强,那也有些寡不敌众!还请圣上同意。”
皇后忧心地望了他一眼,等待他的回答。弘熙帝想了一会,还是和气道:“如果你有办法,那就去吧。”
灵曦转忧为喜,连连磕头:“多谢圣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