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原本就不愿意娶余光,现在听到余光的「打算」,心中更是害怕。
谁想下一秒,余光再次蹲在陈钊身边,她声音温柔如同羽毛划过耳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先安抚我,等到了民政局再求救,或是报警。」
陈钊身体一僵,有种被戳破心思的难堪。
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糊住他的眼睛,看上去甚是凄厉。
可余光温柔的声音,依旧不断钻进他的耳朵:「我的说不过是一个玩笑,你并没有证据,可若是让我知道你诬告了我。」
余光抓着陈钊的头发,强迫陈钊面对旁边的马路基石:「你说石头硬,还是脑袋硬。」
陈钊刚准备说自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却见余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松松在石头上戳了个洞。
随后便是余光肯定的声音:「应该是石头更硬些。」
陈钊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他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余光这究竟是不是威胁。
见陈钊不再说话,余光嘴边的笑意更浓:「这就对了,等回头我会给你选块好墓地的。」
陈钊的表情相当迷茫,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余光话中的真假,只能乖乖的任由余光撕下他的衣服,将他的头包裹好,之后便押送他回家拿户口本。
余燕亦步亦趋的跟在余光身后,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妹妹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和陈钊领证了,这可是个好消息。
等妹妹领了证,她再努力些,将来嘉宝也能多一些保障。
嘉宝如今已经十八岁,陈钊刚刚说的特别有道理,她们确实应该想办法给嘉宝置办一个铺面。
否则嘉宝以后的生活哪有保证。
不过这事不急,还是先办妹妹结婚的事要紧。
喜悦冲淡了心中的担心,余燕的脚步越来越轻快。
陈钊家住的离饭店不远,余光很快便拉着陈钊回了家。
见余光真要去拿户口本,陈钊心里顿时慌了:「余光,咱们谈谈,你要什么都可以谈。」
这婚绝对是不能结的,他可不想同这个女人结婚。
听到这话,余燕瞬间急了。
还不等她扑上去撕打这个出尔反尔的狗男人,便被余光伸手拦住柔声说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想和你结婚而已。」
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陈钊的眼泪都下来了:「余光,只要不结婚,你想要什么都行。」
余光斜倚在墙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墙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结婚。」
看着被余光如同戳豆腐般,在墙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洞。
陈钊忽然想到余光之前的那句话:「你觉得石头结实还是头结实...」
知道大局将定,陈钊忽然转头看向旁边的余燕:「我有三家饭店,都给你。还有房子,我给你们买房子,买两个,你们放过我吧!」
这婚不能结,谁知道余光会不会忽然发疯,趁他睡觉的时候在他身上戳十几二十个窟窿。….
他宁愿把自己有的东西都交出去,也不愿娶这么可怕的女人。
听到陈钊的话,余燕有些迟疑的看着余光:「小光...」
陈钊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妹妹全身上下都是伤,如果真能得到这么多东西,那这婚不结也罢。
妹妹手里宽裕,嘉宝的日子也能好过...
正想着,却见余光的指尖已经放在陈钊的头了几下:「别开玩笑了,再不拿户口本,就赶不上民政局上班了。」
陈钊被余光点过的地方下意识绷紧,竟是有种被锤子砸过的通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