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爷爷”两字,诸葛剑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头,接着话茬说道:“大人,您都说了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仙灵教内,谁人不知道您甲申魔将大人与我诸葛家是世交,您忘了,我这‘剑’字还是您当初在我出生之时亲自取的呢!”
“哼,你不说还好。我赐你‘剑’字,是想让你做人能像剑一样堂堂正正,率真正直;而不是叫你恃强凌弱,欺压寡孤。今日你的长辈不在,就由我来代替他们惩戒一下你吧!”
不等诸葛剑出口求饶,甲申魔将背后藏着的那件神秘兵刃忽然一晃,突然间,兵器之中射出数道火光,无一例外,全部打入到诸葛剑的四肢之中。一时间,诸葛剑的手脚皆是燃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火焰,剧痛的疼痛直袭心门,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人便昏死过去。
“你们几个,把他带回去。他的体内有我独门的洪流火劲,三个月之内都不能运气,否则火劲倒流,直入脏腑,只有死路一条。”
甲申魔将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而那些蒙面战士自然也不会怀疑对方的警告,一边应诺,一边抬着不醒人世的诸葛剑,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喧闹的街道之上。
处理完诸葛剑的事情,甲申魔将先是对那丑陋魔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径自来到那位抱人剑人的身前,语气平和道:“这只巨父首,我想买下。只是我最近家中有事,能拿出来的钱财不多,不知您能不能容我缓一缓?”
抱剑人再次睁开眼睛,但不同于先前见诸葛剑与姜玉为时候的样子,如今的他神态显得谦和了许多,“松散”的脊梁也随之挺了起来。
“既然是甲申魔将开口,我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这巨父首可以给你,我也不要你的钱。”
“不要我的钱?你这是……”
抱剑人阴沉道:“不要误会。我把巨父首交缎你不是要你欠我人情,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违反城内禁令和私德底线,我可以试一试。”
“我要与你一战!”
“一战?和我?”
面对那抱剑人的古怪要求,被“卡”在中间的甲申魔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倒不是怕自己战败,而是担心比试过程之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伤了对方性命,那自己可就是罪人一个了。但虽是仙灵都这中首屈一指的魔族魔将,但平时为人和蔼谦逊,不耍官威,更不会做出像诸葛剑、王二少爷那样欺压百姓的行径。单是心里这一关,他便无法通过,又怎能答应眼前男子的“过分”要求?
“阁下说笑了。我甲申虽是一介武夫,但修为平平,武力有限,不敢与高人您相提并论。既然是买卖自是有商量的余地,要不你随我回家一看,若是相中什么物件,你大可以拿去抵钱,如此公平交易,你觉得如何?”
“呵呵,钱那种东西我有的是,而且也不稀罕。可像你这样难得一见的高手,却是我平日里遇不见的。我叫陆深,是一名剑客。自下山以来便一直寻找高手过招,其间经历比试大大小小上百余场,胜多输少,尤其是最近几年,已经险有对手。魔将担心比试过程当中拳脚无眼会伤了我性命,那你大可以放心。我也不是那种无名鼠辈,更不会轻易死在你火仙剑下。”
“哦?连我的兵器都叫得出名字,看来你对我确实有些了解。”甲申魔将的神色忽而变得严肃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有了“棱角”。
“呵呵,我陆深虽狂,但却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刚才我刚你出手,一招之内便逼退包括诸葛剑在内的十三名高手。我自认为可以做得比你更好。因此才敢向你挑战。”
甲申魔将微微点头道:“看来,今日一战我是躲不过了。”
石阶上的男子忽然站起身来。可在甲申魔将在眼里,周围的空间好似突然变得“狭小”了起来,而他的视线已经无法从对方的身上移开。那名叫陆深的剑客名名一贫如洗,甚至已经衣不蔽体。但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他那古铜色的皮肤之上竟是反射出一股铁器般的耀眼光彩,令其过目难忘。
“仙灵都南向东十里的鬼桃园,人迹罕至,环境清幽,我在那里等你。”
说罢,名叫陆深的男子踏着已经破洞的布鞋,刚走几步,便已从二人的视线之中彻底消失,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