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抗日区长李善亭(二)(2 / 2)

李善亭还是实战经验少,当时认为靳奎峰就真要缴枪了。右手提着驳壳枪,左手就要來收缴靳奎峰的枪。

靳奎峰看到两个人是靠在一起了,已经到了可以肉搏的距离,遂聚集起全身的力气,左右手托着自己的手枪,明着是交枪,待李善亭收枪的时候,两只手一下子就把李善亭的左手夹在了一起,一个反关节,就要把李善亭的左胳膊别过去。

这一招好狠呀,也算白手夺枪,只要是把李善亭的左胳膊别过去,那李善亭的左胳膊就要断了,就是断不了的话,也被靳奎峰给控制住了。

但是李善亭也不是吃素的,对武术也是略懂一些,身手也算敏捷,左手虽然被抓,只能是暗暗使劲儿,别被他控制住。右手的驳壳枪还张着大机头呢,朝着靳奎峰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沒有打上,因为靳奎峰早闪到自己的身子左边去了。李善亭一看一枪沒中,又放了一枪,靳奎峰也算闪得快,这一枪又是沒有打上。

靳奎峰在闪枪的时候,两只手控制李善亭的胳膊就慢了一些。趁这个功夫,使着劲的李善亭早就挣脱了靳奎峰的束缚,身子一下子和靳奎峰对了个正着。

靳奎峰一看,自己要是稍微慢了点儿,这枪子就挨上了,干脆往前一蹿,就抱住了李善亭,两个人在地上滚在了一起。

这时候的枪都不好使了,因为两个人都搂在了一起,你死我活的撕扯着。驳壳枪太大,要是对着对方的身上,怎么着也得把枪口对着敌人呀。这么近的距离,沒有功夫把胳膊弯过來,也沒有时间把枪口对准了敌人。

拿着枪反而碍手碍脚的,两个人在搏斗中,枪都被扑楞出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地上滚着,一会儿我压到了你身上,一会儿你把我压到了身子底下。但是双方都很警觉,就是不能给对方留出时间,手又在地上摸索着枪支。

靳奎峰是仗着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以行家的身手來对付李善亭。李善亭是仗着年轻力半,精力充沛,又练过几天的武术。真是两人搏斗了好一阵子,直打得是精疲力竭,恨不能都要虚脱过去。

但是靳奎峰打麻将时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打完了麻将又喝了几盅酒,这样就吃亏了。他只感到体力是越來越不济,头昏眼花,看不清了对方的套路。李善亭是越打越有精神,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在來回的翻滚中,李善亭终于侥幸地又摸到了自己的驳壳枪,趁着靳奎峰精力不济的时候,朝着他就开了一枪。本來靳奎峰在搏斗中就快累死了,这一枪就要了靳奎峰的命了。

靳奎峰扑腾了几下子,蹬了一阵子腿,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李善亭又补给了他两枪,这两下子,靳奎峰是真完了。李善亭又找到了张玉山的尸体,又给他补了一枪。

李善亭只觉得自己的头上湿呼呼的,一摸,头上是满头的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头上早就被打破了。身上也多处负伤,但都是一些皮外伤,暂时还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才18岁的李善亭,只身与三个汉奸搏斗,并且打死两个,吓跑一个,缴获两只短枪的传奇故事,很快在二区传颂。

李善亭被二区的民众称为“孤胆英雄”,并迅速地在全县传开。

可是堂邑的鬼子汉奸,却对李善亭恨之入骨,恨不能逮住李善亭,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

他们对李善亭是沒有办法,抓不着他啊,就把气撒在了他的家里人身上。

突然有一天,从堂邑出來的鬼子、汉奸窜到了李善亭的家乡,堂邑县林里村,把李善亭的母亲和弟弟、妹妹逮去了,押作人质。还把李善亭家里的房子全部烧掉。

他们还窜到了别的村里,把几个抗日区政府负责人的家属,只要是在家里的,统统的抓去了。房子统统的给烧了。

1940年1月初,张大千带着县委机关、县大队,和卫河一大队,回到了堂邑南,驻扎在了马颊河沿岸。这时候的韩行,跟随着张大千的部队活动。

张大千的武装工作队,早就改成了县大队,由张大千兼任着县大队的队长。

李善亭听到了消息,立刻前來向张大千汇报二区的情况。

虽然李善亭是区长,但他太年轻,太容易感情用事,汇报完了,恨恨地说:“我真恨不得带领着二区队,化装进城,袭击日军的监狱,把这些家属救出來。小日本太不是东西了,斗不过我们,凭什么拿着我们的家属出气。”

张大千安慰他说:“李区长呀,你不要着急,鬼子正希望你去救这些家属呢。你要是真去了,那就上了他们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