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手上拿着张凡的衣服,开门进来,却见房中的二人都只是穿着内衣。映月有些衣衫不整,脸上带着红晕。她不由得看了丈夫一眼,却并没有露出什么责怪的意思,上去帮他穿衣。\映月看到了上去帮忙,茹雪也没有阻拦她,这让映月心里更是开心。
为丈夫穿好了衣服,茹雪看着他有些憔悴的神情,不由得开口对映月说道:“妹妹,以后若是凡哥他喝醉了酒,切不可让他放纵,以免搞坏了身子。”
她这句话让素来大胆的映月也是羞红了脸,张凡更是感觉自己无脸见人,想要和爱妻说自己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却又怕她生气,没有开口。
早餐的桌子上,茹雪还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映月也和平日一样,只是昭雪有些闷闷不乐。张凡没敢多问,毕竟母亲在场,怕她说自己,可是他总觉得今天母亲总是有意无意地看上映月几眼,显然是赵氏知道了什么,看映月的眼神更像是婆婆看媳妇一般。映月也是大献殷勤,总是有意无意地和赵氏搭话,逗得赵氏很是开心。\
吃完了饭,张凡却是再也呆不住了,叫了王猛就出门去。
“王猛,她们怎的知道我昨晚去了哪里?”张凡问道,他倒不是怀疑王猛想家人说了什么,只是有些纳闷。
王猛用有些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张凡,说道:“大人,卑职现在还能闻到大人身上的胭脂味。”
张凡听了不由得抬起手在鼻子前闻了闻,却哪里还有味道,正奇怪,他突然想到定是昨晚身上残留的味道出卖了自己。想到了这些,张凡也就不再过问了。
在街上逛了会,张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下朝了,想着老师的府邸走去。他要和张居正商量商量关于高仪的事情。
张居正最近回到了朝中,高拱打击政敌的步骤已经接近了尾声,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他也就重新回到朝中。\
这日刚下朝回府,却是在自己家门口碰见了张凡,不由得问道:“远德,是来找为师吗?”
“老师,有些事学生要和你谈谈。”张凡说道。
张居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看了看日头也不早了,说道:“先进来再说吧,中午就留在我这吃饭。”
张居正家中的用度并不为过,几个清淡的小菜让张凡很是舒心。张居正平日里也爱喝上两口,只是并不贪杯,叫人拿出酒来,对张凡说道:“远德,陪为师小酌两盅。”
哪知这话刚出口,张凡就差点又吐了。张居正不由得细细观察了一番,说道:“看远德的样子像是宿醉未醒,像是昨晚喝了不少酒。和谁一同,这么有兴致啊?”
张凡干呕了一会,接过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这才说道:“老师,学生正要和你谈起这件事。\”当下将昨晚与高仪的一番谈话说了出来,却是没有说自己二人在什么地方喝的酒。
“怪不得今日见高仪脚步虚浮,原来昨晚和远德一同畅饮去了。”张居正笑道,不过随即面色一正,说道,“高仪此人我也是知道些,远德不会和他在那花街柳巷……茹雪这丫头为师很是喜欢,你可不要有负于她啊!”
张凡面色尴尬,赶忙说道:“老师放心,学生断然不会做对不起茹雪的事情。”
“这还好。”张居正说道,然后开始谈起正事,“远德对高仪此人怎么看。”
张凡想了想,说道:“学生观他一番话并非虚假,只是学生与他也只是有过数面之缘,并不了解此人,还要请老师定夺。”
“高仪此人当年刚入仕之时,倒也是年轻气盛。”张居正想了想说道,“这是这些年来十分消沉,他能成为入阁的首选靠的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颇得陛下的信赖。”
“那老师看……”张凡问道?
张居正思量一番说道:“我看此事有些可行之处,只是为师要小心行事,明日我邀他过府一叙,亲自探探他的口风。”
二人用完午饭,张居正又对他说道:“远德,如今马上就要到四月了,你的江南之行也要开始了。”
“老师对学生这次江南之行可有什么指教?”张凡问道。
“皇上是派你去那里清查税务。”张居正说道,“此事有些怪异,我大明一朝自开国以来,这监察却是与以往不同,都是以下临上,想那监察御史权利之大,官职不过七品。皇上此番派你去查税务,却是有些让为师摸不清圣意了。”
张凡却是明白这是为什么,还不是那一千多斤壮阳药弄的,却是不好说出口,问道:“老师,学生此去,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张居正说道:“以你如今的身份,那些人恐怕玩不起什么大风浪,不过你还要注意了,别太过严苛,凡事留些余地。那些大头的把他们抓住,小的就不用过份强求,以免有什么变故。”
“谢老师提醒,学生受教了。”张凡很受恭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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