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将军莫怪，实际上来这之前，我也已经猜到将军必然会这么做了。”张凡说道，“不过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是不想让将军现在就去。”</p>

“张大人什么意思？”若不是因为刘显对于张凡有些了解，张凡的这句话就已经足以让他暴怒而起了。他明白张凡绝对不会是那种人，那么他这么说的话，话语当中肯定是别有用意的。刘显并非笨人，只不过是一谈到这方面的事情，他就容易激动。这一激动，就把那些原本能够想明白的事情，现在也想不明白了。</p>

“将军还请想想，如今这西南的局势如何？”张凡说道，还未等刘显说话，就唏嘘开口了，“因为之前对僰人的征讨，弄得这西南百族，各个是紧张兮兮的。都担心朝廷下一个就会对他们出手。所以这段时间，这西南的百族，各个都是开始操练兵马，虽然也并非要做什么，但是也算是让他们自己安心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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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咱们明白的很，所以也根本没有去管这些事情。总而言之，如今这西南的局势，虽然看起来很是不平，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问题。</p>

“但是，不知将军可曾想过，若是如今的这个局势之下，朝廷有了什么动作的话，会有什么变化？比方说，这一次将军率兵前往永宁府。没有找到那罪魁祸首的两人，但是当地的各族全都有嫌疑，将军自然是要去打压一番的。</p>

“或许，这么一番打压下来，用不着动武。但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定。万一当地有的族不服将军的打压，最终两方动起武来的话。当然，凭着将军的人马，定然能够平息下去。但是这么一来，恐怕就会传出去，朝廷打算要对这西南的其他族动手的传言了。</p>

“这么一来的话，这边的各族本就已经是在操练兵马用意防身了，这么个消息一传出来的话，难道将军不觉得，会乱吗？”</p>

“这……”张凡的话，让刘显陷入了思考当中，想了想，刘显面上的表情虽然明显是已经认同了张凡所说的这番话，但是他所说出来的事情，却并非如此，“张大人这番话说的虽然不错，但是这种事情，谁也无法确定到底会如何。那些人或许会乱，也或许不会乱。”</p>

“不错，将军所言也是。”张凡说道，“毕竟如今，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到时候到底会怎么样，咱们谁也不知道。可是将军可曾想过，万一呢？万一这边当真是乱了的话，到时候局面会变成什么模样！</p>

“而且，这边各个部族众多，或许不会全都一起起来作乱。但是这么多的部族，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首先起来闹事的。到时候，别的族看到有人带头了，恐怕也会纷纷一同跟着来闹事。这样的话，就糟糕了。也并非我小瞧将军了，只不过这边这么多部族，人数加起来的话，实在是难以抵挡。”</p>

“要不……”刘显说道，“从外省调军过来，到时候就不怕这些人造反了。”</p>

“这样也是不妥。”张凡立刻否决了刘显的提议，“到时候，那些部族恐怕还没乱呢，却是看到咱们往四川调入大批兵马。这僰人刚刚征讨过，哪里又用得到这么多兵马。他们恐怕会觉得咱们就是要对付他们的。到时候，恐怕事情还没开始呢，这边就先乱起来了。”</p>

“这……”刘显这么一下子就没了主意了，“张大人虽然所言不错，但是事情这么一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p>

“其实，倒也是有个办法。”张凡说道，“这一次征讨僰人，虽然是将军先动手的。但是僰人的名声在这里并不好，所以朝廷征讨僰人，别说是咱们汉人了，就连这西南各族，恐怕也有很多人在暗地里拍手叫好的。</p>

“而如今，僰人不再了。若是还想要让朝廷师出有名的话，那就得有人事先起来造反。然后朝廷派兵迎击。这么一来，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那些部族的人也就没有了叛乱的理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