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歌的脸也黑了半响。
“外公……可能只是年纪大了。”白锦夜轻咳了一声,走进门,把一些大红色的拉花摘掉,把床周围的红布花球也都拿了下来。
裴清歌看着床上绣着鸳鸯的喜被,沉默了会,才道,“也可能并不是你外公所为。”
“嗯?”白锦夜不解。
“这宅子里怨气极重。”裴清歌说着顿了下,“之前盛京的那个大米商梁鸿,他家里的怨气也很重,但这宅子的怨气比他家有过之无不及。”
梁鸿的事,白锦夜也听左辞说过,他强抢民女,带回家也不善待,几乎全都折磨致死。
比那还重的怨气,又会是什么?
“现在是白天,等晚上好好看看。”裴清歌看向白锦夜,“正好带你见见,楚星玄说的对,你总不能一直一无所知。”
“你教我术法?”白锦夜挑眉问道。
“你要拜我为师?”裴清歌轻笑一声,“可惜,圣女收徒也只收女子,你没这个命了。”
白锦夜本来也不想和裴清歌变成师徒关系,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那天血莲的事,你弄清楚了么?”
裴清歌看了他一眼,收起嘴角的笑容,“算是吧。”
说完这句,也没再往下说。
白锦夜知道她是不打算告诉他什么了,于是也没再问什么。
傍晚的时候,张太妃才和张嬷嬷回来,张之极之前跟她说了认了个干孙子的事情,所以她给白锦夜和裴清歌准备了见面礼。
给白锦夜的是一块玉佩,给裴清歌的是一对玉镯。
送完见面礼,她就说自己累了,要回房去用晚膳,顺便早点休息。
张嬷嬷看着这场面,眼睛红了又红,明明该是母慈子孝,可如今就完全成了陌生人。
趁着张太妃不注意,张嬷嬷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对着白锦夜福了福,才陪张太妃回房间去歇着了。
白锦夜看着张太妃离开的背影,手轻轻地摩挲着玉佩,隔了半响,才露出几丝欣慰的笑。
裴清歌把玉镯放回木匣,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本也不该收,不能还给张太妃,回头给白锦夜就是了。
“她这些日子都自己在房里吃,慢慢来吧。”张之极说着招呼白锦夜入座,“来来来,陪我喝几杯。”
“不喝了。”白锦夜说着看向裴清歌,“晚上还有事。”
他想着晚上还要跟裴清歌去查这府里的怨气,自然不能喝酒。
但是他这话说出来,张之极立刻就想歪了,“是是是,成亲也不少日子了,该准备要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