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安话音一转,好在维桢反应够快,才答复道,
“已经按照殿下的要求准备好了,不过殿下您确定要……”
扮作小太监的模样溜出宫?
这话他断然是不敢说的。
有出宫令牌不用,非得偷偷摸摸的,哎,就是玩儿。
“光明正大的有什么意思啊,本宫就是来找刺激的!”
主要是她想查的事情最好是保密,别打草惊蛇。
不然下一次的暗杀,她这小心脏可承受不住。
维桢:……
又不是偷情,需要偷偷摸摸的找刺激吗?
果然,长公主的世界他不懂。
时安安迅速折返回殿中,换好小太监的服饰后,就跟着采买的队伍溜出去了。
而襄荷则是被她留在鸾凤殿作为接应。
至于石瑛嘛,她应该还在昭定司跟顾长卿商谈大晟十大刑具的改良。
所以她的身边就只有维桢一个人了。
“殿下,咱确定不找几个暗卫跟着吗?”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宫,他多少是有点慌的。
毕竟身旁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少跟头发丝他都难辞其咎。
“出宫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危险?
还有,出去后就别殿下长殿下短的了,容易暴露身份。”
“那奴才该喊您什么?”
维桢面露为难之色。
“小安子。”
时安安保持微笑,并且很满意自己的新名字。
维桢:……
自家殿下这性子是不是过于欢脱了些?
由于是采买的队伍,都是老相熟了,因此戍守宫门的侍卫们也没多加盘问。
可正当时安安准备通行时,却被拦了下来。
“老李宋啊,这可是个生面孔,怎么,你刚认的干儿子?”
侍卫冲他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问道。
不得不说,这小太监生得跟个精致的瓷娃娃般,模样甚是俊秀。
而太监们那私底下的腌臜事嘛,懂得都懂。
毕竟那玩意儿都没了,人多多少少是有点变态的。
养个禁脔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但好看的东西嘛,是个人,都想沾染几分。
当即,宋岩那双眯眯眼顿时就瞪得老大,舌头都直打捋,
“这、这话可不敢乱说的啊……”
要不是方才长公主找上他,他是断然不敢带殿下私自出宫的。
何况他一个小小太监,可不敢占长公主的便宜!
那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
“不是干儿子么?”
侍卫狐疑地打量着时安安,似乎是猜测着她的身份。
不过那眼神实在是猥琐,看得时安安都想吐。
正当维桢上前一步替她挡住那恶心的视线时,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安大人,您的令牌落在昭定司了。”
来人正是顾长卿,玄色官制衣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双眸中的淡漠以及四周隐隐的血腥味,更是令在场之人感到脊背发凉。